张世佳每天回来看看孩子,觉得张任生活节奏很规律,也很刻苦,这么大的不都是在地里爬,玩泥巴,玩沙坑的吗?不是应该瞎闹腾的吗?张世佳多少同情张任,连一点童趣都没有,偶尔带张任跟其他孩子玩,或者带着张任去玩耍,但是小张任兴致索然,所以慢慢的少了,每个月出去玩一次,后来变成一个季度玩一次,张任虽然就四、五岁大,但是有颗中年的心,哪有兴趣和小朋友玩?
宁愿偷偷地爬窗看大姐姐洗澡,也不去和小朋友玩,这一来二往的,张世佳也发现这小东西不大喜欢和其他孩子玩,宁愿看书或者练武,或者做一些自己也看不懂的事。后来从张瑞张虎口中知道童渊收了张任做弟子,就认为是童渊布置的作业太重了,反正严师出高徒,也就随他去了。
后来,还有几次镇里有人告上门,说张虎爬窗看人家大姑娘,张瑞帮忙看人,张虎心里苦啊,每次是小少爷站在他肩上看的啊,一被发现张任鬼精似的跑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张虎和张瑞,就被逮住了,张瑞一字不说,张虎想说冤枉也没用,没人相信四、五岁大的张任干这事,毕竟张虎十五、六岁了,只是张世佳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张虎没有资格让张瑞帮他打下手啊,谁哪知道张任这小子有颗大叔的色心啊?张任也没办法,自己生理没那需求,但毕竟有颗大叔的心,色心难管啊!
这样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张任把童渊要求的基础功夫和枪法要诀都按童渊的要求做到了,这两年张任在玉真子一门功法之下厚积薄发,武学境界连续有所突破,至于吐纳这道法一门,就进展缓慢!师傅还没有来,不知出什么事情了。
这年,张世佳给张任找来一匹黑色纯种马驹,虽然不是千里马,也算是好马了,小马仔不乐意有人坐在它身上,乱蹦了好久,张任在张世佳的指导下抱着马脖子,双腿夹紧,出了一身汗,小马仔才服帖的。这样,张任每天多了一个任务就是练习骑马,也经常在马上练枪,晚上睡觉也恨不得和小马一起睡,有的时候就偷偷地把小马带进自己的房间一起睡觉,张世佳以为孩子心性,过几天就好的,实际上张任上一辈子知道如果要得到马的认可就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让它觉得你和它是一样的,自然就可以得到它的认可,人与马的关系就会真正融洽。
张任到六岁不久,一天下午有个小道童到张家来,要求见张任,张世佳觉得奇怪,但还是带这小道童见张任。小道童见到张任:“师弟,我是你的师兄葛五!”
葛五见张任有差异之色,继续说道:“师弟,不知道也正常,你刚出生时,师傅就到你家,经伯义世叔答应,师傅说五岁后收你为徒,今师傅由于有其他原因,不能亲到,让我传你本门吐纳之法,九转玄功,还有赐你三转小金丹,并辅助你打通奇经六脉。”
“左慈?我听过,三国里面最有名的术士/仙人?药物,这样就可以打通奇经六脉了?虽然自己琢磨也快到了初三流境,距离打通奇经六脉尚早,毕竟师傅说要看时机的,但三转小金丹是什么东西,不会被左慈控制吧!?”张任心里想,但嘴上却问:“我不得知此事,但我已拜枪决童渊为师了!这样适合么?”
“童大师已经和师傅见过,他们交流武学之道,所以师傅无法脱身,让我过来!至于拜童渊为师,和师傅并不冲突,这师傅交代过,童渊教的是武学,我们这一脉是学道,还有炼丹,对了,师傅在你出生之时送你一块红色的手帕,你还带着吗?”
张任,尴尬的从身上掏出这块手帕,这年头红色的手帕是女子用物,收藏红色手帕会被认为有定情的人了,可是七岁男孩拥有红色手帕算咋回事,还好张世佳告诉张任这手帕的他父亲留给他的,才一直带在身边,张任这时候才知道是师傅左慈在自己出生的时候送给自己的。
于是,将手帕拿出递给葛五。
葛五接过这条手帕,掏出火折子,点上火烧手帕,把张任和张世佳吓了一跳,结果发现,手帕一点问题也没有。
葛五说,“看到没,这手帕水火不侵!是师傅送给你的,大有来头,你好好保管!”
张任收回手帕,小心的藏起来,原来是个宝贝啊!辛亏没扔掉!知道这事没啥错,至于红色,女人用的手帕,张任已经没那么在意了,只要好用就行,于是对葛五说:“见过师兄,是师弟没礼貌了!”
张世佳说:“一家人说开了就好了,你们师兄弟叙叙旧,我要回去了!”然后张世佳就走开了,这种事情一般宗门都会忌讳的,张世佳很明白,赶紧借机离开。
于是,张任认下这葛五师兄。
“我天柱山一门,师傅目前有七个徒弟!”葛五看了一眼张任,笑着继续说道:“当然,包括小师弟你!我排第五,所以叫葛五!”
张任一愣,这左慈师傅好简单,不像道教经常用的,玄、悟、虚等之类的字辈,倒是直接一、二、三、四……好简单的排序,都不用脑子,那自己不是张七,想到这,张任一脸怪怪的样子。
葛五走近张任,帮张任搭脉,仔细看张任面相,摸了张任后背,而后,笑着说:“小师弟果然厉害,师兄都嫉妒了,七岁未满就进入了三流境了,这样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吃下这三转小金丹,这三转小金丹可以直接让你快速越过三流境巅峰,然后我帮助你打通奇经六脉,你就可以进入二流境了!”
张任说:“师兄,不耽搁你的时间的话,你先把吐纳之法教给我,你等我段时间,等我三流境大圆满,你再给我打通奇经六脉!可否?”
葛五在师傅左慈和童渊的谈话中,知道大圆满境界,明白这个小师弟的意思,于是说道:“可以啊,但同时你得教我武学基本功,师傅虽然印证大道,但是是用本门特殊办法直接升上去的,童大师和他相互讨论,不只是童大师学习如何印证大道,同时帮助师傅将根基提升上去,这样吧,师弟你也是童大师徒弟,你教我武学基本,至于童渊一脉的枪技就不用告诉我了!”
就这样两人在张家后山的竹林里练了一年,毕竟有个跟比自己实力更强的人练习,张任进步很快,而葛五也不客气,每次将张任揍个半死,不过,葛五的药也很多,一般新伤搭着旧伤,一下子治疗,而且给张任一种不知名的药物,以这种药物洗澡,张任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武学境界一直从不入流流连续跃入三流境后期境。
“我看你想从三流境大圆满进入二流境,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颗三转金丹你先留着,到时候可以让童大师为你打通奇经六脉!”葛五知道了自己师弟想大圆满境才突破,这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成功的,现在也要回山复命,于是说道:“师傅说,以武学锻炼根基更好,你先学武学打好基础,待你快到一流境,到天柱山找师傅。师弟保重!”
张任抱拳对葛五说道:“师兄慢走!”
张任有葛五带着自己练习,葛五的帮助下,更加系统的练习,在葛五离开的六个月里,张任日夜不停练习,在童渊回来前,到了三流境巅峰门口,只差突破契机。
张任在刘老夫子门下已经学习近六年,深得刘老夫子欢喜,刘老夫子也为张任在蜀郡治所雒县,找了个老师,听说很有名气,如果童渊再过几个月不来的话,张任就要去雒县念书了。
六个月后,童渊从天柱山回来,气势完全不一样,明显更有仙骨的气势。
张任见到童渊,知道师父修为又有大幅度的增进,喜上眉头,朝童渊一躬道:“恭喜师傅更上一层楼!”
童渊对张任说,“只能说上了半层,进入半圣,还是需要再突破。让为师看看你现在情况。”仔细看了张任气色,让张任把枪法再打一遍,惊喜的说,“你居然接近三流境巅峰了!好!不着急突破,稳扎稳打比较好,之前一年你进步太快,通过大圆满境将那些漏掉的实力弥补上,这样三流境基础才能结实,未来二流境实力才能更强,葛五跟为师说过了,到时候师傅可以为你打通奇经六脉,嗯……还有件事,为师待会跟你父亲打个招呼,我要带你去右扶风,让你在文学上拜郑玄为师。”
郑玄,字康成,东汉大儒,准确来说两个最有名的大儒之一,另一个是蔡邕,儒学大师,郑玄不跟蔡邕一样,据史书记载,郑玄是不入仕的,博众家之所长,应该住在青州,怎么会在右扶风呢?
“师傅,郑玄不应该在青州吗?”
童渊很是诧异,虽然郑玄名满天下,但在偏远的益州,一个七岁小童也知道,很是奇怪,但童渊认为是刘老夫子所教,所以答道:“朝廷党锢,郑玄公是当世大儒,区别以待,安置在右扶风,胡伯始去世后,圣上有三个帝师:杨赐、刘宽、张济,圣上跟郑玄公走得很近,郑玄公现在实际上也算半个帝师,很多事情,圣上也会咨询他,圣上开鸿都门学,郑玄公在里面授课,只是极少数人接受他授课,外界不知。我看你的学问也不错,虽然你尚小,但郑康成多少也要给我点面子,应该会收你作为弟子。”童渊和郑玄虽然文武不相通,但是阻止不了童渊对天下大儒郑玄的尊敬,郑玄也学过武艺,虽然皮毛,但是对天下武学至强也是向往已久。
很多事情殊途同归,两人认识之后,相见恨晚,交往莫逆,对于郑玄,童渊还是知道很多外人不知的秘密的。
童渊领张任见过张世佳,说了去益州拜师,张世佳舍不得,毕竟答应姬伯义好好照顾孩子的,但听说去拜郑玄公为师,还是觉得机会太难得,于是答应,并安排张瑞张虎跟随左右,张瑞张虎平时虽然伺候张任,但得张任知心,交往莫逆,都把张任当自己弟弟看待,当然乐意,下去收拾东西,张任要他们记住把地图带上,自己则去私塾去告别刘夫子,然后四人骑马出行,一路北上。
张任和张瑞张虎这算是第一次出山,左看看右看看,总有那股兴奋劲,张瑞张虎都属于马场里的孩子,骑马那真是首屈一指,张虎总是显摆,偶尔从马肚子穿过,坐正在马背上,跟演杂耍一样。
张任偷偷给两个儿时玩伴出了个主意,就是让他们俩好好伺候童渊,希望童渊也能收他俩为徒,张瑞张虎一听之后,那可勤奋了,一休息,一个捶背,一个打猎找吃的,一个就烧火做菜。童渊休息时,闭目养神也不吱声,让他们折腾,偶尔指点一下张任,张瑞张虎在旁比划着,也不像以前那么赶开了,这算是默许旁听了?
这一路比较太平,但在白水关外,童渊指点张任的时候,张任突破了,武学境界突破了三流境巅峰,进入三流境大圆满,张任明白自己之所以这么快,多少是因为葛五带来的那些药,还有葛五天天逼着自己,才会进展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