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奎……任奎死了。”

“……”

李湛卢微微眯起眼，面沉如水。

……

林栖走出门去吃饭，刚出宿舍门，就有人联系他。

像警报一样的“嘀嘀”声告诉他，这是那个通讯器，是特管委在联系他。

林栖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接听通讯。

对面传来老李头的声音。

“学校适应得怎么样啊？”

“……我才刚来一天不到。”

“吃饭了吗？”

林栖无奈地看了一眼通讯器，“您老有话就直说吧。”

“你这话说的，老夫关心你两句还不行。”

通讯器那边低笑几声，李湛卢一咳嗽，继续道：“过两天来考核？”

“考核？什么考核？”

林栖把通讯器拿远一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呃……那什么，虽然你是老夫特招进来的，但也不能真走后门嘛，进入特管委的统一考核还是要参加的。

理论和实践两部分，不难的。理论就是我给你那些资料，实践就是……呃……就是实践。”

“什么时候？”

“嘿嘿，这周六上午十点开始，如果跟你们生存演练或者上课冲突的话，你请个假，或者我安排给你请。”

“……不用了，应该下周一开始生存演练。”

就算真的要请假，他也想自己找个理由请了，而不想引人注目。

只是……

“之前怎么没听您说过？”

而且从他拿到资料到周五下午，满打满算也就几天时间，几十页的资料虽然不多，但要不到一周时间啃完……

何况还有实践。

“……咳咳，老夫忘了。其实吧，那资料本来也该提前邮寄给你，但是老夫也给忘了。

主要是，这也不能怪我，统招其实早就结束了，你进来得有些太晚了，有些程序老夫也经常忘。”

“……”

记性要怎么差才能连考核这种事都忘掉？

这老头……很难说是不是故意的。

“嗯，反正就这样，实在不行老夫捞捞你，考核过后你就可以申请进行升格了，你好好准备准备。”

通讯被挂断。

林栖收起通讯器，久久无言。

这感觉，就像你放纵了一整个暑假，离开学没两天了，然后临时被告知开学第一天要进行测试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事情都挤到了一起，林栖刚和李湛卢通完讯，又有一通电话打给了他。

这次是他自己的手机。

林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宋文藻。

“喂林栖老弟？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宋文藻熟悉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挺好的，昨天刚到东海市。”

“啥？你在东海市？你不是在滨城吗？”

林栖简单把自己升学的事儿说了一遍。

“卧槽原来你是大学生吗？”

“……嗯。”

“牛啊，还在D大上，高材生啊兄弟。”

“哪里有。”

“很好了……嗐，不说这个，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巧？

难道宋文藻也在D大上学？

林栖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那边宋文藻继续说道：“我过两天也要去一趟东海市那边——D大就是在东海市吧？”

“你要来东海市？”

“对对对，跟我爹一块儿过去的，他到正好去D大有点事儿，到时候找时间见一面呗？”

原来宋文藻不是D31区滨城的原住民。

“好啊。”

林栖笑着答应一声，想起考核的事，又有些迟疑，“文藻哥，你什么时候到这边？”

“下个周吧，下个周。”

林栖松了口气，时间没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