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脸进门之后，庄凝指了指楼梯，道：“李老在三楼，301，你去找他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哦……你忙就行。”

和庄凝道别，林栖往三楼走。

“诶诶让一下让一下——”

刚上二楼，猝不及防就听见有人叫喊。

林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事儿，就被人“噗通”一下撞到。

他及时扶住墙，才没有摔倒。

撞他的人倒是瘫坐在地上，手里抱着的一堆文件也散落在地。

林栖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把人扶起来，“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初来乍到，先道歉比较好，虽然他是被撞的那一个。

撞他的是个穿着OL套裙的女人，黑丝高跟，戴着一副眼镜，二十七八的样子。

女人一手揉着屁股，抽着冷气，“嘶——没事儿没事儿，是我没注意——”

她话说一半，抬头看到林栖的样子，却愣了愣。

旋即眉眼都妩媚了不少，笑眯眯道：“哟，弟弟，哪里来的，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

“我……”

“是不是迷路了呀，要不要姐姐……”

“呃，文件……”

“先不管它，弟弟，认识一下呗，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女人往前贴近，手像蛇一样就要攀附在他肩膀上。

林栖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乱瞟，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不是，特管委的人都这么有特色的吗？

就在他打算直接开溜的时候，楼上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尤娜，差不多得了，你那样子别把新人吓跑了！回头老李头唯你是问。”

是齐子轩。

男人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欠揍的样，穿着那件熟悉的花衬衫走了下来。

“给老娘滚蛋！”

尤娜白了他一眼，转头打量着林栖，倒是没有再出言调戏，“你就是新来的，叫……林栖？”

林栖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前辈好，我是林栖，初来乍到，以后多多关照。”

尤娜挑了挑眉，“倒是挺有礼貌的呢……”

“快办你的事儿去吧，晚了老张老刘他们泉下有知，晚上托梦找你！”

林栖一怔。

齐子轩又插嘴道，吹着口哨走过两人身边。

路过林栖的时候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又见面了，知道老李头儿办公室吧？”

“嗯，庄凝跟我说了。”

“行，老李头儿等着你呢。”

说完双手插兜扬长而去。

尤娜捡起地上的文件，对上林栖又是笑吟吟的模样，“弟弟，有空多来往，姐姐在305，姐姐这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哈！”

说着一扭一摆地走了。

怪人。

林栖咂咂嘴，去找301。

不过齐子轩刚才说什么泉下有知？

他刚才瞥了一眼女人手里的资料，似乎是几份人事档案。

算了，齐子轩嘴里没个把门儿的，谁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敲开301的房门，时隔多日，林栖终于又见到了那个山羊胡老头。

李湛卢气色仍然很好，戴着老花镜，埋首在写些什么东西。

看到林栖，李湛卢眯着眼笑了笑，“来了？”

林栖无奈地点点头。

“来了。”

“怎么，看着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还是抵触？我说过了，你是实习生，还不用你……”

放下笔，李湛卢招呼林栖坐下，双手交叠问道。

“不是。”

林栖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告状，后果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人际关系。

“有话就说。”

“那你别说我说的？嗯，最好也别责怪人家。”

他是看出来了，李湛卢在这里话语权很大的。

李湛卢吹胡子瞪眼，“嘿——你这小子，谈条件一流的，得得得，你说得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奇怪。”

他把刚才遇到尤娜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