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老爷，那时你为甚不提醒小子？”高家公子和小二子一离开，马奴就醒悟到自己犯了与人争胜的忌。

只是当时的羞辱，让人无法忍受。

“不提醒你，是为了让你记住教训！”

“青老爷，如若人家欺辱到家门口，踩着你的脑袋挖你的心，如何是好？”

青老爷也没有立即回答。

“为何会出现如此境况？智者远辱！”

“青老爷，你有没有遇到过别人无事生非欺负你的事？”

手心里动了一下，但没有讯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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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奴独自回到小树林。

小二子临别前的那一眼，也像一把利刃插进了马奴的心里。和高佑祖的言语扎心，激起的怒火不同，小二子的那一眼让他心中阵痛不已，并且久久不散。

看着两个坐成了半圆形的草把，眼泪不值钱地流了出来。

“马奴！”一个女孩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熟悉。马奴抹掉眼泪，转头看到了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小女孩，高瑀儿。

“高小姐，你来了！”马奴没有表情，言语也没有温度。

小女孩也敏感地觉察到了马奴的神情，“我到处找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高小姐有心了！”还是不咸不淡。

“马奴，你说话都变了？你不像之前那样，我都害怕了！”

“高小姐，你记住，我不再是高家的家奴，我就是这样的。”

马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高瑀儿如此狠声说话。

“呜……”.小女孩大声哭着，转身不择方向地跑开。

马奴知道高瑀儿是来习文殿启蒙的，见她不是朝习文殿跑，还是跟了上去，不管怎的，她好小。

高瑀儿跑过祖师殿大门后，停下转身，倒回来进入大殿。此时哭声渐小，但眼泪却是一路不停滴下。

女孩“呜呜”哭声，并没有引起上香人们的特别关注，因为她一路穿过大殿前堂，进入到了后院。后院中间有一个凉亭，小女孩坐到石凳上，兀自“呜呜”。

马奴一路跟随，躲到一根大石柱的后面，从她的背后偷偷观察。

过了好一会，小女孩站起身，转了一圈，没见到人，立即“哇”的一声，靠近凉亭的一根柱子蜷缩着蹲下，身体抖动，大哭起来。

马奴正要现身，斜对面的一扇门“吱吖”一声打开，一个人头探出，左右扫视后缩回去。接着一个妇人从门内出来。

妇人快走几步，来到凉亭，“瑀儿，怎么了？你怎的到祖师殿来了？”

“娘亲！”小女孩扑进妇人的怀里，哭声更加尖锐高亢。

高李氏抱起高瑀儿，口中不停安慰着，朝前堂而去。

不一会，那道门再次开启，万道长从里面出来。

马奴大气不敢出，在石柱后面慢慢移动身体，把自己藏好。

直到前堂里安静了许久，马奴才轻手轻脚慢慢靠近前堂和后院间的大门，瞅准机会，一步迈入，融进持香眯眼慢移的香客之中，待转至大门一侧，立即离开，出了祖师殿，快步朝自己的住处行去。

在马奴离开后院之后，从另一根石柱后面走出一个人来，如果马奴还在此处，自会认出此人正是自己叫他师兄的张松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