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老爷的两句话,终于让马奴开了窍。是啊,一定是万道长,不,应该还有方道长,他们在操弄……,他们一定是在找……找青老爷。
“总算没有笨到死!”马奴手心发痒。
“接着往下想,他们还会怎么做,你又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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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晚忙了很久,张师兄没有像往常一样很早就睡醒。到常常需要人叫醒的马奴头昏脑涨起床时,他都还在酣睡中。
马奴轻手轻脚出房门,到院中大水缸里打水洗漱毕,然后去到习文殿。刚刚施礼问候过刘先生,一脸惺忪的张师兄却推门进来,“师弟,师父,额,万道长叫你过去,有事问你。”
在跟着张师兄行进的途中,马奴心思转动。
昨晚马奴想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这件事,一直想到快天亮,才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青老爷本来还有大法要传授的,也被耽误没能施传。
当然,在青老爷的诱导下,各种可能性都有设想,也想好了相应的对策。“心中有底,才能以不变应万变。”这是青老爷最后的总结。
做过这件事,让马奴觉得自己的悟性又增强了不少。
很快就来到了万道长所居的偏殿。
“马奴,你昨夜做什么了?”张松恺和马奴见礼毕,万道长就劈头盖脑地问出了这一句。
“回道长,昨晚小子一直在房中睡觉,只是,只是起床去了趟小树林。”马奴没有任何惊慌的神情,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去小树林作甚?”
“撒尿。”
“嗯?”一声拖长而又严厉的哼哼。
“还,还上了香。”此时,马奴露出了一丝慌乱,这一丝慌乱也被万道长抓住了。
看来禁不住威压,万道长声量变大,语气更加严厉:“为何上香?”
“为,父亲,忌日。”结结巴巴,一副犯了大错的表情,
停了好一会,万道长才再次发问,“你见过你父亲?”
“没,没见过。”
“你怎会知道他的忌日?”
“娘亲说过的。”
万道长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但他总得问一些问题,继续给小子施加压力。
“每年忌日都上香?”
“没有。”
“又是为何?”
“有时候,找不到香。”
“哪年开始的忌日上香?”
“前年。”
“今年是第几次?”
“第二次。”
万道长越问越急,马奴的问答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警告你两道,不得偷庙里的香自用,不得半夜起床出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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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小子不像是撒谎啊,却又让人很是奇怪!”这是在方道长所居的偏殿里。
“奇怪之处在……?”
“滴水不漏。刚刚进入八岁的孩子,竟能对答如流,没有丝毫破绽。”
“是的,师弟的怀疑是对的。没有丝毫破绽本身就是破绽。”
“我们在这小子身上花费了太多精力,师兄,要不要……?”万道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暂时不可。那神兵不在他身上还好,要是真在他身上,估计如今也已经与他有了关联,贸然杀之,且不说神兵可能会反噬,祂跑去哪里,我们也不能掌控!”
“师兄,把这小子送回山门交给师父处置可好?”。
似乎万道长的这句话太过意外,方道长思忖了好一会才道:“也是好主意,不过要先征得师父的同意”。
二人相视一笑,相互行礼,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