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亭这边没什么东西,花舞那边更是安分,好似金之焕被抓的消息,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然而越是如此,众人心中就越惶恐不安。
花舞的手段狠辣,且性格又是睚眦必报,不可能会纵容着他们如此放肆。
许久没有动静,必定是在蓄谋着更严重的事情。
陆越亭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花舞若是在暗地里使什么坏,而他们却被蒙在鼓里,那么到时动起手来就会十分吃亏。
南宫铭倒是觉得无所谓,看着陆越亭一脸紧张的神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一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现在的局势上看,我们是占了上风的,不必理会他接下来的小动作。”
话是这么说,但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暗地里搞鬼的。
陆越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可又一时说不上来,只好将心中的异常感强行压了下去。
夜渐深,他们在城门外安营扎寨,花舞的人始终没有动静,所有人便都不由得放松了一下。
戒备没了平日里森严,更有甚者提出直接进攻乌尔城,与花舞硬碰硬。
陆越亭见着如此,只好云霓出面安抚了一下情绪。
只是就连云霓在内都觉得他太过担心了,对于此事并不甚上心。
“帐篷附近都设好了陷阱,他们若是敢偷袭也必定是吃力不讨好,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才会如此心事重重,放松些。”
一向稳重的沈越都过来劝说他,陆越亭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谨慎和疑神疑鬼了一些。
江湖人士和朝廷士兵第一次混在一起,起初的时候还有些轻微摩擦,可之后便相处甚欢一个个互相讨教着武艺。
此刻众人又都聚集在一起比试摔跤,周遭围了一圈人观看。
陆越亭本想回帐篷里想接下来的对策,可却被南宫铭强行生拉硬拽了过去,理由是大家都是一个集体,不能有人无故缺席
细想了一番,他觉得可能是最近神经太紧绷了,便就跟着南宫铭一同去了。
此时乌尔城皇宫内,花舞身子斜倚在床塌的一侧,多情的眸子美目流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探子。
“你方才说他们此时在做什么?”
探子答,“他们此时正举杯对饮觥筹交错,看来是放松了戒备。”
“此话当真?”花舞的眼睛亮了几许,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还以为他们会一直提高警惕,可现如今看来短暂的胜利已经让他们冲昏头脑了。也罢,既然如此那便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什么叫骄兵必败。”
探子得令,起身退了下去。
花舞在床榻上辗转几番,最终穿戴好衣物也走了出去。
此时正值三更,花舞身穿一身黑色劲装行走在夜色下,就好似一个夜行蝙蝠一般隐匿在黑夜当中。
宁狗的部分人马出动,趁着夜色悄然前往城外。
而陷入兴奋之中的南宫铭等人并没有察觉危险已经降临,仍旧在兴奋当中。
花舞站在城墙上方,看着城门外的篝火通明笑了出声。
“真是不应该,难道他们忘了他是一条毒蛇了吗?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愚蠢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