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拉着金凤刚一进店,正对门的客桌前便有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男子走上前来。火凤一把将金凤护在身后,斜目而视。
披风男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英气,一双眼直直盯着金凤,忽又避开。
金凤胸膛起伏,迅速跑上楼去。
刘婆拔腿便追,泰逢也跟上去守在门外。
剩下的李婆和老丰面面相觑。李婆抬眼看向披风男子。
披风男子也正在打量李婆。
“在下延绥,您可是滕府李嬷嬷?”披风男子抱拳行礼,看向跟着上楼的泰逢,略显紧张。
延绥,是驻守东北的延将军次子。滕老爷在去西北军前曾在东北军就职多年,与延将军相交颇深。二人把酒言欢时,曾给家中子女定下亲事。
金凤与延绥年龄相仿,儿时曾在京都一起玩耍。延家男儿十二岁入延家军,自从延绥去了东北,二人便再没见过。
两家家世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滕夫人在世时很满意,只是担心女儿要跟去东北吃苦。
滕府出事突然,夫人已经去了,他们好不容易从教坊司这个魔窟离开。
两府交好人尽皆知,延家品德也是首屈一指,这延绥应该不会做出大义灭亲之事。
李婆:“老婆子我确实姓李。”李婆边回答边看向火凤。
火凤从小就知延绥就是未来的姐夫,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从姐姐的举动就可以看出,姐姐已经认出延绥。
“延绥哥哥,怎会在此?”
李婆:听二小姐管人叫哥,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别扭?
“你真是火凤,长这么高,我竟都没认出来。”
火凤:你压根没看过我一眼,何谈认不认得!
“我在京中没寻见你们,辗转得知嬷嬷已出城,便一路打听跟了过来。”
“你来是?”,火凤装作不知。
“我们都相信叔父的为人,叔父定是被冤枉的。”
火凤行屈膝礼,“感谢延伯父一家信任,我替家父感激不尽。”
延绥:……
这时一个身穿褐色布衣的小厮扶着一位老人进门,老人咳个不停。
咳嗽的老人虽面容憔悴,却不怒自威。
明明身带金光,头顶却浮着一丝黑气。火凤一时看不明白那丝黑气是何原因。“您身体欠佳,可需要我替您把个脉?”
延绥: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咳,咳,好哇,你这娃娃竟会给人看诊吗?”说着,老人就着近前的凳子坐下,深深呼出一口气。
“您一试便知!”
“好,来。”说完,老者伸出了手。
“老爷您在此歇息,我去要一间房。”小厮瞄了火凤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小厮面冷的,跟玄都有一拼了。
火凤不去理会小厮的无视,开始给老人把脉。
“您一个北人,长期生活在潮湿的地方,还不注意养生,不病才怪!”
老人没想到一个小姑娘通过摸脉,竟能摸出自己是北人南住?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依你看,我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