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他看着陈艾，笑了起来，“那当然是咱们都是在白天上学了，没有人会去注意夜里啊。”

“或者说，咱们在白天睁开眼睛的时长，远远大于夜间，毕竟，人类晚上是要睡觉的，所以你才会有这种错觉。”

“啊，原来是这样，”同桌摇了摇头，又继续动起了手中的签字笔。

“这儿的热干面怎么样？”话说在自己来到这里的三年间，无论是偶尔还是连着几天都来这里吃早饭，都没有见到过同桌的身影，“你之前不在这个地方吃饭吗？”

他的语文作业也没写。“你来之前我都不在这吃，在我们那边也有两家卖饭的。”

“这里的热干面跟别的地方好像不一样，他这里的鸡精味精在芝麻酱和葱花上面，拌开吃味道也不错。”

望着他稍有青春痘的左右两旁，声音不大，“我在这吃了快三年了。罂粟，应该是种美丽的花吧？会让人上瘾。”

仔细分析的话，就自己吃过的几百家热干面店，这样做热干面的只有这一家。味精触碰到味蕾就融合了，好像吃进去了没有温度的雪子。

“确实是外地的做法，不过不难吃，”语文作业只是把《野望》、《黄鹤楼》、《使至塞上》五首诗句抄一遍。

逐渐，路上的影子被很多人的脚印踏过，包括路灯自己。

七点门卫才会醒，或者他早已经醒了但是在自己的值班室里听新闻。校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等了，分成班级在等着大门的打开。第一位同学选好了位置以后，就像磁铁吸引着别的同学。

用漂亮来形容一个女生，也是见到她之后的事。周一有着顺直的头发，披落在肩膀和额头，眼睛非常漂亮，在班级里和女同学谈笑，两个班级离得近，就仿佛在自己面前。

校门口有几家卖文具的店？好像这周围基本都是主营文具的店。要么就是卖牛奶的和书店。但也只有这六七家。

学校里的大道两侧，还没有被人沾染，松树淋着雪，好像在过圣诞节，这种氛围一直延续到中心的喷泉。之后，再过一段圣诞节的路程，就到了伟人的雕像。圣诞树的两侧分别种着春天的柳树和花园。

卫生区这种东西倒是有白纸黑字的，每个班的自行车都放在这里，就在花园的两侧。今天这里只有很少的自行车。自己每次出门前喊出口的那句“我走了”，再到这个地方，快的话只要十分钟。

直到七点五十，打扫完卫生，八点才会正式开始上课。第一二节是数学，语文老师请假了，同桌上课传来纸条，语文作业今天白写了。下课后，李亚的转过头，正对着陈艾，两个人互相笑了。

第三节是英语课，陈艾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机，李亚在qq上面发来一个表情。接着两个人就聊了起来。直到下课。

第四节是体育课，塑胶跑道布满了整个操场。早有男老师组织人手把雪铲完了。热身之后，列队跑了几圈，老师就宣布自由活动了。同学们从体育办公室里拿出来各种各的球拍。

乒乓球的球台和篮球场的篮球框好像都可以移动。只是需要抬起来的人手不太一样。男生们在这边围在一起讨论着游戏，倒是女生都在打球。

打篮球的男同学凑不齐人手，只好去去和一年级的班级还有三年级的班级打混合。陈艾在这里看着，今天没有遇到他之前的班级。

到了中午放学，上体育课的班级总会先放学几分钟。陈艾和同桌一块往校门口走。雪倒是没有再下，但是天空还是那样的灰白。“真是想念有蓝天的时候，”陈艾想着，感觉秋天蔚蓝的天空是最好的时候。

每天中午都要纠结吃什么。便利店的便当也没有更新，再吃热干面的话，整个人都成了热干面做的了。好在还有羊肉的饺子馆。要了八块的大碗，放着羊油辣椒。

下午一点半又要去学校，二点正式上课，每次中午楼道里都冒着各种味道的呛人的气息。回到家里，陈艾拿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现在是十二点半了，正好睡三十分钟。一点的时间，隔壁的叔叔下班回到了家。他门家的门老是重重才能锁上。

差点就要睡过头，睁开眼已经到了一点四十，穿着帆布鞋赶在一点五十五之前从正门进到了班级。同学们都用的眼光都看向自己，一路走到后排，好像就差自己了。

第一节课是历史，第二节课是地理，第三节课是政治，第四节课是化学。晚上放学的时候，天空还是没有下雪，但天空好像更暗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