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高兴,看什么都不顺眼。
此时的商钺就是这样的。
“王德全。”
“奴才在。”
商钺剑眉蹙起,把手中轻抿了一口的茶用力放到书案上,沉声说:“今天的茶水是谁准备的?罚一月月例。”
王德全想说这几天奉茶的是同一人,前两天你还因为他泡的茶好奖励了呢!今儿怎么就不合口味了?
但看着自家皇上难看的脸色,他不敢说。
“是,皇上。”
王德全刚出去吩咐人去通知今日泡茶的人被罚了月例,回到御书房门口,就听到自家皇上盛怒的声音。
“户部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人都是白吃饭的吗?不想办法解决,天天跑朕这里诉苦,那朕要他们有什么用?”
啪!
一份奏折被扔在地上。
“礼部……”
啪!
“翼州知府……”
啪!
“镇西侯……”
啪!
“……”
王德全进去的时候,里面伺候的小太监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就怕池火殃及在自己身上。
他摸了摸头上的冷汗,苦哈哈地把扔了一地的奏折捡起来放回书案上。
“王德全。”
王德全心里一紧,微弯着身子,“皇上。”
然后他就看到自家皇上转过头看着他,墨眸里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唇线也抿的很直。
虽然皇上的心思一直很难猜。
但他看着皇上长大,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一些。皇上这表情,好像在为什么事情烦忧。
商钺开口,“你说要是朕惹……”
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下了。看了王德全下半身一眼,然后转头继续批阅奏折。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问一个阉人干什么,他又不懂。
他摆摆手,“你下去吧!”
王德全身子一僵,他没看错吧!皇上在他没根的地方看了一眼!
商钺话落,他夹着腿赶紧出了御书房,连背影里都透露着慌张。
门口的小德子见王德全姿势怪异地走出来,连忙上前扶住,“干爹,你怎么了?皇上罚你了?”
王德全靠着小德子,摆摆手说:“没有,我就是腿有些不舒服。”
他咋能说实话啊!
小德子担心道:“干爹,那我送你回屋子歇一会儿,皇上这里有我看着呢!”
“无碍,你扶我去那边的台阶上坐一会儿。”王德全指着几步之遥的台阶,“皇上今天心情不好,要是你们弄出麻烦就不好了。”
他还是了解御书房的这些小太监的,他们年龄都不大,如今皇上一发怒,心里肯定很慌,没他在不行
小德子扶着王德全走过去坐到了台阶上。
这一天,御书房里偷偷潜进来的蚂蚁都小心翼翼的。
?
自从被南烟挑明之后,商钺就没敢半夜去南烟的屋子了。
深夜,南烟躺在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身下是柔软的褥子,直勾勾地盯着床幔发呆。
那日她把他推开之后,他就没有来过了。
关键她现在是一个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不能主动去找他。
“唉!早知道他会逃走,那天就应该强行拉住他说清楚,现在算个什么事。”
“长着一张海王脸,没想到比谁都纯情。”
“烦啊……啊啊啊……”
南烟抱着薄凉被在大床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