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暃故作不知“,哦?如何能这么快?”
东方既白不疾不徐道:“也是凑巧了,这次瘟疫的药引正是千足草,才能这么快起效。”说着东方既白给宋齐递了一个眼神。
宋齐会意,开口提出质疑:“那为何那四十多人会丧命,按理不应该啊?”
“问的好,云城人有世代饮用千足草茶的习惯,那四十多人并非云城之人。这次瘟疫确实来势汹汹,我亦不巧正好体会了一场,险些丧命,还好他们研制药方及时,不然这次危矣。”东方既白开口解释完,朝臣便开始窃窃私语。
东方暃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下面,突然冷不丁开口:“朕看不止吧,或是偷混进去的奸细也未必不可能。”
朝臣听了一时心思各异,缄口不言。
东方暃粗略看了一眼下首的众人,冷冷开口:“行了,退朝吧。”
众人稀稀拉拉离开了,突然东方暃又开口:“皇三子留下!”
东方既白闻言停下脚步,转身走向东方暃,突然听到一声微不可察的脚步,心里冷笑一下,密语传音给暗影碟者:
有只小老鼠在观望,看看是谁派来的,顺便摸清他主子的意图和底细。
暗影碟者密语传音回了一句:是!
东方暃盯着东方既白看了一眼,突然发难,“跪下!”
东方既白迟疑了一下还是跪下了。
东方暃见他跪下才质问他,“你在云城是怎么办事的?我安在云城的探子被人拔出了,你在干什么?”
东方暃说着生气地拿了一本折子扔了过来,啪的一声打到他脸上。
内侍监刘公公见了有些暗暗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东方既白被打了一下,懵了一会,然后突然站了起来,冷冷开口道:“父皇!你老了!”
东方暃看他突然站起来,一听他这话心里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要弑父。
东方既白缓缓抬头盯着东方暃,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不过几个暗探罢了,这么轻易就被人发现,与其留着以后坏事,不如早早拔除的好。父皇要拿我煞性子,请仔细想想儿臣这些年替父皇承担了什么!”
东方暃看到他苍白的脸上那道红印突然有些懊悔。
东方既白说完那些话,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看也没再看东方暃一眼,转身就走。
东方暃想说些什么,碍于面子还是没能说出口。
殿内偷听的暗探见东方既白离开,便悄悄离开了,自以为没人跟上便放心地直奔顾府。
暗影碟者看他进了顾府立马也潜入进去。暗处一个背对着光的白衣男子见暗探归来,语气平淡道:“怎么样了?”
暗探立马答道:“楚帝罚了东方既白。”
男子转过身来,正是顾家大公子顾见臣,他不解道:“为何?”
暗探答:“楚帝在云城的探子被人杀了,所以……”
顾见臣微合双目道:“可知是谁杀的?
另一个暗探答:“燕太子!”
顾见臣闻言,脸上的表情都愉悦了几分,笑着道:“燕景瑜不愧是我的人!”
顾见臣摸了摸下巴,内心深处想到,看来东方既白确实不受宠,一点小事还要挨罚,真是个哪里需要就被往哪搬的。
不过可惜那四十五个暗探了,东方暃还真是只老狐狸,不动声色就铲除了他的人。瘟疫能这么快被解决,想来也是他的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