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伸手将苏廉扶了起来。
苏廉一身蓝色常服上绣着些松竹,腕骨劲瘦,眉眼间染着些许沧桑,闪烁的眼仁中却独具神韵,脸庞瘦削却不难看出来人年轻时候是何等的风姿。
东方既白细细打量了一会苏廉,才缓缓开口:“外祖安康。” 说罢准备对苏廉行礼。
苏廉立马拉住他道:“殿下不必多礼,叫人瞧见了不大好,有这份心就好。”
东方既白点点头,看向其他人,“都起来吧!”
众人闻言才起身,等众人都起身了,东方既白发现少了一人,心知是外祖母离世了。只是他离京三年,不好让人知道自己还把着京都的眼,没得引人忌惮防备,眼下只能故作不知,面带疑惑问道:“外祖,如何不见外祖母?”
苏廉闻言顿住了片刻,才答话:“你外祖母去岁病故了。”
东方既白闻言拉住苏廉的手,安慰道“外祖节哀!”
苏廉轻叹一口气:“不提这些了,走,先进去。”
说着祖孙二人并步而行走进内堂,两人相继坐下。
苏廉给东方既白倒了一杯茶,东方既白赶忙接了过去,并道了一句:“外祖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是小辈。”
苏廉顺势接了一句“:君臣父子,礼应如此。”
东方既白见状也不再多言,拿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突闻堂外一阵忙乱的脚步声。
苏烈听下人说东方既白来了,赶忙从府上赶了过来。
两兄弟虽分府而居,可东边的院墙却大开。两府之间通行无碍,苏烈正是从东边院墙那侧过来的。
苏烈进了内堂,先对东方既白行了拜礼,听见东方既白说了声外祖不必拘礼就起身了,然后又向苏廉行了个拱手礼,唤了声兄长。
苏廉见状回了礼,唤了一句文正。
苏烈和苏廉长相有七八分相似,不同的是,他面庞偏圆润些,眼神中露着些藏不住的锋芒,眼窝深邃,腮骨横突,眉低压眼,一副典型的精明长相。
东方既白抬手对着苏烈示意:“外祖请入座!”
苏烈闻言也不拘礼,一屁股就坐下了,又抬手对着东方既白的肩膀轻轻一拍,“好小子,好些年头没见了,出落得愈发俊朗了。”
苏廉见了,开口道:“文正,不可唐突。”
东方既白笑了笑“无妨,小外祖性子如此。”
“欸!殿下可去瞧你曾外祖母了?她如今在后边庵堂住着,前些日子她老人家还在念叨你。”苏烈突然想起,便开口道。
东方既白歉意一笑,“是本殿疏忽了,还未曾拜见曾外祖母。”
苏廉接着开口:“臣忘提了,殿下先去见母亲吧,母亲有好些体己话要同殿下说,今日留下用膳再走吧?”
东方既白闻言起身应了声是,对两位外祖拱了拱手,“那我便先去看望曾外祖母了。”
苏廉苏烈同时回了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