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对方年龄小,只看这一手驭剑之法,必定比他修为高,自己可是连第一层都还没修到,颇为汗颜。
“我是剑脉的江岫白,师尊是陆今安。”
江岫白对李独霜颇为热情,自报师承后,对旁边的吴佩甲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拉着李独霜到旁边一块青石上坐下,感叹道:
“阳师叔许久不收徒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真真是我老江出门踩了狗屎,回去后定要跟他们炫耀一番。”
李独霜一头雾脑,不知如何接话。
江岫白一拍脑袋,八字眉伸展开,自嘲道:
“瞧我这快嘴,你必定才入门,阳师叔又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多半没给你交代过,我就代你宋师兄交代一二,哦对了,阳师叔一般都是让宋师兄做这些杂事。”
“与我们剑脉不同,你们法脉不知为何人丁单薄,上一代就只有你师父阳天华一人,他自然就是法脉首座,座下却只有宋泊简,你是法脉这一代的第二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没有入观修行,但阳师叔素来目光长远,必有缘由,我就不问了。因为按规矩,新弟子根基浅薄,认知受限,必要入观修行,至少要练气六层后方能离观行走,锤炼道心。”
江岫白有些口干,从腰间取出一个黄皮葫芦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继续说道:
“我们承天观各脉自有讲究,剑脉是必须要“以气驭剑,翩若游龙”方可出观,而你们法脉听宋师兄说过乃是“明法悟形,道法精熟”,以往历代都是这样,到了阳师叔这代则加了一条,那就是必须通过他的道法考核才行。”
想必是八卦闲趣的性子,江岫白忍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乐子。
“宋师兄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将所学道法玩出花来,颇受各脉长辈认可,却一直通不过阳师叔的考核,以至于平时那么骄傲的人,常年在我们眼前因此事长吁短叹,搞笑极了!”
“阳师叔一定是故意的!”
“直到今年,掌门师伯好像委托了阳师叔到人间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才顺带放了宋师兄出来。”
江岫白笑了一会,以一种玩味的眼光看向李独霜,直言道:
“师弟,你心里可要有所准备才是!”
李独霜不禁无语至极,深深为自己之前的争取感到庆幸,按自己的年龄和资质,起码要二十年才能出来!
江岫白这才想起还不知道李独霜此行的目的,连忙询问。
李独霜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在人间的身份以及此行的原因。
却看见江岫白惊喜地说道:
“没想到你还是一位大官儿,得空跟我说说人间的规矩和故事吧,我初次离观,正烦恼呐!”
李独霜乐呵呵一笑,答应下来,问及这处山谷的异常。
论及正事,原本亲和至极、喜感八卦的年轻人,八字眉灵活地挤在中央,脸色肃然:
“我是路经此处灵感隐隐灼热,发觉鸟兽全无,方才停留查探一番,有了一个猜测。”
李独霜连忙捧哏问道,他发现这位师兄喜欢八卦和卖关子。
“这里应是魔门弟子呆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