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推开房门,冲惊诧的肥硕妇人摆摆手,胡莱只想快点了事。可又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去不得。一半羞愤,一半惊恐,人不住发抖。
上前扶稳,冷眼旁观,去不得默不作声。
掏出丝绢递上,包达庭大包大揽,“我们奉家主之命前来,今晚还要带人赶回去,请马上办妥。”
摊开丝绢,认真观看,肥硕妇人时不时偷窥去不得。很快收丝绢,疑惑目光转向举止失常的田家二把手,“胡掌事这是怎么了?为何全都一身的汗?”
“家主要我们马上带人回去,一路快马加鞭,故而如此……”常年混迹市井,回答滴水不漏,包达庭作势发飙,“快去领人,再啰啰嗦嗦,回去后禀明家主,要你好看!”
眼神飘忽不定,肥硕妇人显然熟谙人情世故,“胡掌事,你倒是说话呀,家主为何指名道姓要这个雏儿?这雏儿可刚烈了,我担心给家主添堵,要不换个人?”
“让你领人就赶紧去,问那么多干什么?”性命攸关,担心拖得越久中毒越深,气不打一处出,胡莱一下子发作,“我也想问,可敢问吗?滚——”
不敢再开口,摇摇头,肥硕妇人颤颤悠悠出门。不多时夹回一个拼命挣扎的少女,好心好意再次提醒,“此雏儿难以驯服,家主不一定喜欢,还是—”
打断话语,谨慎的胡莱巴不得一时一刻就拿到解药,“别废话,丝绢给我!”
“这个不能给,万一日后家主问起,我也好交代……”同样老奸巨猾,肥硕妇人扭捏作态,“胡掌事可不能下榻就不认人,让我一个人难做。”
“到底给是不给?”素来专横跋扈,瞪圆眼珠子,胡莱大怒,“敢不听我的话,信不信我马上弄死你!”
没空理会一对狗男女,去不得只想确认少女是否无误,用眼神示意包打听上前。
还没近少女身就发出一声惨呼,不住甩手,包达庭疼得龇牙咧嘴。
怒目而视,蓬头垢面的少女一脸倔强,警觉目光在三人之间不停打转。
不出手不行,去不得旋即上前。手捏少女下巴,以防被咬,俯身贴耳强行亲昵。
以高大背影遮掩,不顾疯狂踢打,手抚少女脖颈并拽出玉佩,一眼看清残缺,耳语几不可闻,“念白托我来救你!”
掏出怀中残佩,抓手顺势塞入,“不要出声,一会随我走!”
偷看残玉,少女倒也聪敏。不再抵抗,咬紧嘴唇,人抖个不停。不时偷窥眼前魁梧男人,眉宇间满是疑惑与恐惧。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家主要早说清楚,我也不会这样……”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肥硕妇人连抛媚眼。
“千万别生气,回头我让人送两个雏儿,给胡掌事好好泄火。”递上丝绢,顺手捏一把汗津津的旧相好。
“扫了胡掌事兴头,改日我再好好相陪,一定让胡掌事体会到以往销魂滋味。”
先一步带人下楼,回头看一眼被肥硕妇人缠住的二把手,去不得悄声交代:
“你去找水,弄点灰尘或泥土进去,最好黄白相间。我们一会在出门右侧巷口汇合,记得带上水。”
听得一头雾水,但也没多问,包达庭扬长而去。
唯恐生变,去不得火速带少女出门,推开沿路投怀送抱的众风尘女,人直奔巷口。频频回望淫声浪语的青楼方向,浑身颤抖,少女始终惊恐不安。
四下无人,前方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声音非常轻,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紧贴墙角跟,一边踮脚缓行,一边四处窥探,瘦高黑影看上去颇为神秘。
与瘦高黑影保持足够距离,一大群黑衣人分多路尾随不离。时而矮身悄步跟进,时而退步伏地蛰伏,身形轻盈飘逸,看上去个个身手了得。
几乎同时,巷口左右方向,也有凌乱脚步声飘出,听动静显然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