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两个黑衣抓着绳子慢慢的往下滑落下来,这应该就是对方的后手了。
陈纪深感侥幸,如果自己没留这一手,冲到前面跟那些人打斗,陆宁和三夫从谢幼仪两人就极有可能就会遭到这两人的毒手。
他全身紧绷起来,等那两人悄悄的往这边摸过来时,突然跃起,毫无预警地挥刀就往前砍了出去。
他也算是军中的好手了,武功虽然比不上江湖人士那么厉害,可在这黑乎乎的夜晚突然袭击之下,理应收到奇效才对。
可让陈纪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摸过来的这两人反应极快,其中一个手中的兵器往上一架,正好架到了他的刀口上,一阵火花闪过。
另一人手中一尺多长的匕首悄然刺向他的胸口。
陈纪凭着对危险的本能反应,稍一拧身,那把匕首便贴着他的胸口划破了他的衣衫。
他瞬间起脚,踢中了对方的小腹,让那人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陈纪的打斗经验确实相当丰富,而且手段颇为凌厉,气势上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般的感觉,让那两个一左一右围着他打的人渐渐体力有些不支了,慢慢的往后退去。
打得兴起的陈纪,看了一眼还在僵持的院内打斗场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往那两人后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觉得对方的手段应该也就这些了。
根本就没察觉到,另有两条黑影从远处的墙角悄悄的溜了进来,贴着他们住的那一排房子,弓着腰十分迅速地来到谢幼仪房间外。
……
房间里像是没人一般,只有床幔里不时地传出“咯咯”的牙齿打架声,那是谢幼仪和兰香主仆弄出来的。
她们也不想发出声音,可是真的害怕呀,还好的是,陆宁始终如山岳般坐在屋子中间,这多少让谢幼仪有了那么一丝安全感。
忽然,安静地坐在那里的陆宁动了,拎起身旁的那个绣墩,贴身站到了卧房门口里侧。
这时,从外间传来“吱呀”的开门声,虽然声音很轻,但卧房内的三个人都听到了。
谢幼仪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在慌乱中强自镇定下来,咬了咬牙,伸手就从头发上拔下了一根簪子。
心里想着若是宁哥被对方害了,她就用这把簪子自尽吧。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只听“扑通”一声响起。
陆宁把手中的那个绣墩往下砸了过去,正好砸中了第一个摸进来的黑衣人头上,那人一下子便瘫软到了地上,连一声哼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应该是被砸晕了。
跟进来的第二人反应极快,顺着绣墩砸过来的方向,猛地往前递出了手中那一尺多长的匕首。
也是陆宁命好,他两手抡起那个厚实木头做的绣墩时,胳膊上用了全力,脚底下就有点儿不稳了,绣墎砸下去了,他整个人也歪到了正对门口的位置。
因而,递过来的那把匕首刺空了。
对打架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内行的陆宁,却有一股敢拼命的狠劲儿,还没等站稳,就朝着第二人扑了上去。
他这个扑是真的扑,左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挂到了人家身上,右手指缝间的就小弯刀往此人脖子上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