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仰头与他对视：“娘娘究竟是怕被世人耻笑，还是怕与臣再有瓜葛？”

“苏挽音，即便我现在要了你，也无人敢有半句微词。”

萧胤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这一点苏挽音再清楚不过。

她阖了阖双眸，深知无法逃避，只好恳求道：“下次好不好？我们换个地方......”

云雀宫里外都是她相识多年的人，若被众人知晓，她无颜再在宫中立足。

“求你......”她眼眶泛着泪光，再次哀求。

“为什么？”

萧胤余光瞥见身旁的床榻，忽然想到那日方云曾说萧邺夜夜留宿云雀宫，又想到苏贵妃深得圣宠的传言，妒火瞬间涌上心头。

“因为这张床你跟萧邺睡过？”

“我倒是好奇，他那般孱弱，能让娘娘满意吗？想必娘娘这六年来过的并不滋润，今夜不妨换个人试试。”

他手中力道极重，苏挽音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疼得泪水夺眶而出。

萧胤蕴着妒火的眸子盯着她落下的泪，胸腔那股怒火不仅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旺盛。

数年未见，倒是愈发爱哭了。

与他亲热，就让她这般痛苦难受？她就这么忘不掉萧邺？

“萧邺若是知道他的爱妃此刻与我这奸夫厮混缠绵，你说，他九泉之下能安息么？”

他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令苏挽音羞愤难当。

“萧胤，你不要总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和萧邺之间......”

眼角的热泪一滴又一滴落下，却换不来他一丝怜惜。

“娘娘不妨哭的再大声些，让宫里所有人都听见，一国贵妃与乱臣贼子，趁着先帝尸骨未寒，行苟且之事！”萧胤毫无顾忌地扯开她的衣襟，目光自她白嫩的肌肤上扫过，猛地张嘴，狠狠地咬在她的肩上。

苏挽音疼得皱眉，却只能咬牙忍着，生怕叫外边的宫人听见。

男人缓缓抬头，凝视着她肩上那排明显的齿痕，上面泛着点点猩红，嘴角的腥味既陌生又熟悉。

记得当年蛊毒发作，第一次咬她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疼得直冒冷汗，再到后来，她会算着日子，主动为他放血。

多么美好的曾经，可惜，全都是假象。

“阿辞，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阿辞，求你......”

一声声阿辞，唤回男人最后的理智。

曾经的少年，最见不得心上人落泪。

他怔了一瞬，用力的闭上双眼，直到好半晌，再次睁开眼底已恢复一片清明。

他独自转身走向床榻。

苏挽音仍含泪呆立在原地，萧胤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被彻底耗尽。

“你是打算在那站一整晚么？”

苏挽音垂眸不语，捂着衣襟小声啜泣，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胤心中冷笑。

他什么都没做，她做出这副被人糟蹋欺负的样子给谁看？

“装什么？你这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现在想来还有些可惜，当初就不该心软，没了清白身子，你这贵妃娘娘便做不安稳。”

闻言，苏挽音身子突然怔了一下，一时忘了抽泣，双颊更是红得滴血。

她忽然想到六年前那个坦诚相见的夜晚，萧胤贴在她身上，一遍遍撒娇道：“好阿音，求你让我再试一次吧，我保证这一次不会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