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过我的死活,那我干嘛不也送他一份大礼。”
白素忧心忡忡道:“母亲现在没办法和你长谈,但你现在是孤身一人,你父亲已然是靠不住了。
容云峰与你的丫鬟勾勾搭搭虽然是可恨。
但在母亲看来,他现在对你多少还是有几分情义的,你若跟他对着干,他必然也视你为仇敌。
你孤身一人又如何斗得过他和南安候府?
何况宋瑛到了关键时刻,总还是会护着自己的子孙吧?
依着我看你不如回去哄哄容云峰,先保住自己,你稳住了,自然就不用被退婚,以后的事儿再慢慢图之。
当年你也只是个孩子,我们的案子本也与你无关。
你若真办了什么错事,也就是把江慕晚塞在箱子里带过去,这样的事情最多是荒唐了一点。
江慕晚好好的一个人,啥事没有,又能判你什么罪过?
你若是栽赃陷害自己的夫君,被京兆尹查出来是诬告,于法于理于情都输掉了。
还平白多了南安侯府这么个对头。
母亲不论这次逃亡能不能成,是逃走了还是被抓回来,都不大可能能再护着你了,也不大可能在你身边了。
你总得为自己找个依靠,至少别把别人逼成你的对头。”
说完这些白素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走了。
江恋晨听了母亲的话之后,回自己房内把那张诉状拿出来看了又看,犹豫了半天还是将诉状放回了原处。
江恋晨一直假扮她的母亲在白素院子里待到傍晚时分,才起身回南安侯府。
她打算先照母亲说的哄哄容云峰,能行固然是好,若是不行,她也不介意再跑回家一趟,取了诉状去告他。
父亲逍遥侯知道她母亲已经跑了整整一个白天了,不禁暴跳如雷,对着曾经疼爱的女儿也没了好脸色。
江恋晨不禁心道:自己的父母也曾恩爱有加,他宠着她母亲,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俩人如此恩爱,以为他们情比金坚,可到了生死关头,这俩人终究还是各顾各的。
江恋晨回了南安侯府之后,想着娘家已经无人可靠,母亲说得对,若是此时和南安侯府和容云峰掐起来,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于是,转而又去哄了容云峰,放低身段,做小伏低,软语相求,哄着他。
小石头下了学馆的课业之后,按着姐姐的吩咐,总是到容怀山的外宅附近转上两圈。
这天他看着容若知带着田安然进了外宅,后来,汪虎也进了外宅。
小石头跑了一趟南安侯府,将这事儿禀告给了宋瑛。
宋瑛问道:“你昨儿去时,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吗?”
小石头道:“这外宅的两个护院头目汪虎和谭志强总是三天一换,但昨天傍晚汪虎才刚刚和谭志强交接过,按理说谭志强应该再当值两日才与汪虎换班。
但今天容老侯爷和那个田老太太进去之后,汪虎也来了,若他今日就换班,却是早了两天。”
宋瑛问道:“若是换班……那你有见到谭志强出来么?”
小石头摇头道:“没有。”
宋瑛听到这表情凝重对小石头道:“行,你快回家吧。”
转而把张嬷嬷、五儿、十三都叫来,对她们道:“五儿去通知大厨房管事的,所有我的人都赶紧从这园子里退出去。
我在东西大街上置的宅子,那地方你们也都知道,让他们分别从侧门角门后院门离开去那儿。”
又对十三道: “十三去通知各处的门房,让他们也不显山不露水的离开。”
最后宋瑛和张嬷嬷带着宋瑛院子里的下人,也是从各个门找理由分批离开,都去东西大街上的那处宅子。
张嬷嬷让院子里的小丫头去找了贺重,贺重将宋瑛的马车赶到了后院门口。
宋瑛上了马车之后,忽然想起花氏母子,略一犹豫还是对张嬷嬷道:“派个人到花氏院子里去说一声,让他们能走赶紧走,容怀山回来会要对他们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