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峰道:“江念晨提过一两句。”
容怀山道:“你也是糊涂,这样的事岂是小事?你如今轻描淡写的说人家提过一两句,只怕是前前后后你都是心知肚明的吧?”
容云峰低头不语。
伍思玉问道:“我只问你,江念晨大概不能有孕的事,你事先知道吗?”
容云峰道:“我哪里知道这个,只是江念晨说过生孩子太疼了,她怕生孩子,若是有人能替她生倒也不错。
我当时还笑她异想天开,别人生的孩子那就是别人的孩子,怎么可能替她生出她的孩子来?
我也不知道她是这个意思。
他那个妹妹我也是最近才见过一两面的,她极少说话。
江念晨说,她这个庶妹,出身不好,性情也怪癖,她父亲发愁,庶妹将来的出处。
问我她庶妹长得好看不,与她一起嫁过来给我当个通房,就当是陪嫁丫头,好不好?
我本以为也就是说说。”
容怀山道:“这话你说得出来,我也就信一半吧。只要你没掺和进去太多,你自己和南安侯府可以全身而退就好。”
不禁又叹道:“最近这是怎么了,家中之事一件接一件的不顺。”
那边江念晨等容云峰左等不来,右等不到,只得来仆人一句传话,让她自己先休息,气得在屋里摔东西。
又问自己身边的嬷嬷:“给我父母递消息的丫头回来了么?”
这嬷嬷道:“哪里这么快?这不才走么,也许今晚上不方便又再入府回来,要搁明天才返了。
小姐不用担心,横竖只要侯爷和夫人得了信就成,许是想了应对的办法,明天让着这丫头再带回来呢。”
这个出去送信的丫头梅香,出了南安侯府没多久就被宋瑛的人抓了,从后院角门又把人带了回来。
如今连人带信都在宋瑛的院子。
宋瑛看完信,心道:这倒是个凭证。今儿晚了,她着人先看管这丫头。
第二天,江慕晚在俞敏的帮助下,拿着状纸去京兆尹报了官。
宋瑛得知后,让人把这梅香和信一起送到了京兆尹。
江念晨等不来父母的回信,心神不宁,第二天傍晚又派人出去送信。
这次都不用宋瑛的人出手,京兆尹的人就把人和信截住带走了。
三朝回门时,容云峰没露面,江念晨憋了一肚子火,只得自己收拾好了独自回府。
却不料回府之后不见父母,一问之下是京兆尹今天上门,要将母亲和几个下人带走问话。
白素哭天抹泪说自己一去就会被京兆尹屈打成招,要侯爷陪她前去。
于是一干人,包括江慕晚状纸上写有的白素的几个大丫头嬷嬷,全都去了京兆尹。
江念晨等到掌灯时分也不见父母回来,伍思玉又正想挑她毛病,叫人传话来,若是今晚不归就不用归了,办退婚对双方也好。
江念晨身边的嬷嬷道:“如今不能被退婚,怎么着也要把南安侯府绑在一起,因着姻亲的关系,有什么事儿多少也得帮一帮。”
江念晨只得又回了南安侯府。只是她留在府里的信,和下人们说的话,又被留在府内的京兆尹暗捕快,一一记下,截留。
江念晨刚回去不久,逍遥侯和白素就回府了,虽然这次没将白素羁押,但几个仆人被留下了。
又过了两三日,街头巷尾开始有各种议论,婚仪上的事和这场官司已经传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