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有小厮来回禀宋瑛道:“老夫人,火已经灭掉了,可能是今日燃放的鞭炮引燃了木篱笆,现在已经没事了。”
宋瑛道:“好,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换个衣服。”
等医倌来了,看了这姑娘便对宋瑛道:“不知这迷药的效力如何,若是久了只怕会伤脑子,我如今施针,让这姑娘快点醒过来,您看如何?”
宋瑛道:“医倌请便。”
这医倌便取出全套的针灸用具,给江家二小姐江慕晚施针。
这期间今日的新郎容云峰得了信,赶来此处,请大家归席,这里的事儿自有主家处置救治。
可看热闹吃瓜,聊八卦的众人都不动,何况这儿的老夫人宋瑛也没发话呢。
等这姑娘醒了看了看众人,一句话未说,那眼泪先流了下来。
宋瑛上去握住她的手道:“姑娘别怕,这是在南安侯府,我是这侯府的老夫人。
姑娘怎会在我孙媳妇的嫁妆箱子里?”
江慕晚得知江念晨的主意后,筹谋自救,但并不知晓此举能不能将自己救出来,如今见是得救,先是忍不住落泪。
后见众目睽睽,若是自己遮遮掩掩的不说,只怕那脏水又要不知如何的泼向自己。
这姑娘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宋瑛忙唤人上茶水,她也是渴得不行,一连喝了几杯才道:“我是逍遥侯府的二小姐江慕晚。
我长姐江念晨出嫁,却要我当个通房丫头,我不乐意,便被长姐下了迷药,五花大绑的塞到箱子里。”
众人听了哗然。
新郎容云峰听了,却是悄悄溜了。宋瑛见他如此,不禁想:看来,他也是知情的。
新娘子江念晨听了心道:这个江慕晚平时看着瑟瑟缩缩,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怎么搓她揉她捏她,就是打骂,她都受着,一个面团似的人,今天倒是胆子大了。
江念晨道:“妹妹,这是说哪里话来?我这嫁妆箱子里本来装的都是物件,我倒不知妹妹这么想着和我一同嫁过来。
你那几个丫头是帮着你唱了这一出大戏吧?自己让人捆绑上的?
这是为何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坏了姐姐我的名声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是如今你可以名正言顺的要个妾的身份嫁给我夫君吗?”
江慕晚道:“姐姐如此害我,却倒打一耙。
我的丫头不都被姐姐五花大绑堵着嘴,着人看管吗?她们连院门都出不了。
姐姐的夫君,慕晚从不肖想。慕晚好歹是侯府二小姐,为何要自败名声与人作妾?”
江念晨道:“妹妹可真有意思,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话,倒是通还是不通?
我大喜之日,又何必为自己添这个堵?大婚当日便张罗着给自己夫君纳妾?收通房?”
一时间周围众人议论纷纷。
江慕晚听了便道:“姐姐天生难以受孕,想让慕晚当通房,只怕姐姐打的是去母留子的主意。
姐姐哪里是为夫君纳妾,不过是将妹妹当一件东西,一样物件,如同所有别的嫁妆一样,当个东西当个玩意儿就带过来了。
是要为你所用,用完就可以扔的而已。”
这话一出来众皆哗然。
江念晨道:“真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今日才大婚,哪里就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孩子?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孕无孕的倒是说的挺顺嘴。
即便成亲两三年后,我没孩子,我要给夫君纳个妾收个通房,她们生的孩子记在我名下,作为嫡出。
她们也乐意,我也名下有子,如何非要今日绑了你来?”
江慕晚道:“因为我是你和你母亲的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找个机会,除了我。
既让我离了江家,离了逍遥侯府,又让我名声尽毁,永无出头之日。
你是打算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让我难产而亡,从此消失。”
江念晨道:“真是越说越奇了?父母如何要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咱们一般无二都是侯府的女儿,我看是你想嫁人,想得疯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