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四下无人,曹久昌可不惯着他,一个脖溜儿照头上去。
“要我说你小子,莫不是失心疯了。现在是我们占着先手,特么的他们再快,也不能想到王道长都被给弄挺了吧?精神着点儿!”
谢源诚闻言,哪还不明白自己想跑偏了?
对着曹久昌深鞠一躬:“久昌叔说的是,是源诚心急了。”
曹久昌见他反应到也机敏,也就不多言语。
自顾自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头仰着椅背,却是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声来。
谢源诚也忙活了大半天,呼噜声传来,哪里还撑的下去?
左右山下守得瓷瓷实实,山上还有十余个兄弟。
当下找了个椅子,脑袋一歪,也睡了过去。
“啪,啪。”
两声清脆而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夜色中骤然响起的惊雷,瞬间穿透了谢源诚深沉的梦境,将他从无边的黑暗与安逸中猛然拽出。
疼痛,一种尖锐而清晰的痛感,如同细密的针尖,在他脸颊上肆意游走,唤醒了他所有的感官。
谢源诚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缩,试图从混沌中捕捉一丝清醒。
然而,身体的反应却远不及意识的苏醒那般迅速,他发现自己竟被麻绳紧紧束缚,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一股莫名的恐慌如潮水般涌来,眼睛慌不迭的望向四周。
就在这绝望与困惑交织的瞬间,一张脸,一张俊秀得近乎妖异的脸庞,悄然凑近了他的视线。
那人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玩味,几分挑衅,仿佛猫捉老鼠前的戏谑,让人不寒而栗。
"呦呵,这不是智计百出、名震四方的谢小郎君么?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那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既温柔又带着邪魅。他自报家门,"在下大岭郡萧家,萧元杰,愿与谢公子交个朋友,当然,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这个"交"字,我们可以有更深一层的理解。"
萧元杰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自信与嚣张,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是一种猎人面对猎物时的冷静与期待。
谢源诚心中暗自叫苦,他何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被敌人像提线木偶一般束缚,毫无反抗之力。
这一刻,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他,谢源诚,智勇双全的谢家小郎君,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成了阶下囚。
稳了稳心神,谢源诚只是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萧元杰。
萧元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对于谢源诚的坚韧不拔,他既感到意外,又多了几分欣赏。"谢公子,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并不打算轻易认输。那么,就让我们一起看看,是你的智谋能助你逃脱困境,还是我的手段能让你彻底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