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八抬大轿,熙熙攘攘。
走的时候轻轻松松,片缕不带。
江湖儿女,本就该快意恩仇。
只是,老族长爷爷的心愿,政叔的爱情,又该如何是好?
回府的路上,自然还有备用的轿子,让老族长和成奎两位老人坐着。
谢源诚和谢政并肩走在白帝城中,心中不由得一阵恓惶。
“政叔,是源诚无状了。”
“也无妨碍,只怪那王老爷子,终归太过势力。我这出身,哎。。。”
就说过这两句话,两人一路上再没多说什么。
各人的心结,就交给时间吧!
回到谢府,两位老人都在中堂中饮茶闲谈。
话语间,件件说的是两人年轻时,结伴闯荡江湖的趣事。
“奎爷,您的水凉了,源英给您添上。”
谢源诚刚才进了屋,要去伺候两位老人。
结果就看见谢源英转的和那扑棱蛾子一样勤快,话语谦卑无比,神情更是伏低做小。
当日为了不让老族长忧心。
谢源诚自然没说谢源英的整个谋划。
可不说不代表他能看得惯这等遇强者装乖讨糖,遇弱者有理八横的行径。
“谢源英,麻烦你去请二叔、三叔前来议事。”
他现在已经贵为族长,况且要商量的事也都是过家之道。
这会儿支使开这个烦人精,也正好和老族长分说一番,免得老人心下挂记。
“老族长爷爷,成爷爷。今天源诚冲动了。”
谢源诚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异常诚恳。
先是深施一礼,再赶紧道歉。
人家都是为他出动的,结果自己搅黄了汤,自然要先把态度摆正。
“呵呵,源诚过来,让成爷爷看看。爱哭鬼终于长大了,如今长成了这般有担当的大小伙子,真是让人欣慰。”
成家在沧澜域内如雷贯耳,他们所到之处,无不引来敬畏与尊崇。
然而,在成奎的心中,这些世俗的荣耀与地位,远不及家族后辈的成长与幸福来得重要。
可偏偏人家贵为帝师之胄,却没有那么多的道道儿。
什么门户之见,在成奎看来,几如辣鸡一般。
“在成爷爷看来,那些所谓的门户之见,全部都是辣鸡。你这么做,完全没有问题。要是你为了自己把谢政不管不顾,那才是真让成爷爷小瞧。”
还不等谢源诚分说什么,成奎就先给他解宽心。
“至于你爷爷么,他是快到头儿了。可他眼可没瞎,脑子也没糊涂。”
边说着,成奎边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你爷爷这儿,跟明镜儿一样。”
谢源诚听到成奎这般说辞,知道是一言解两宽,心中更是感激不尽。
老族长安顿这些事情,无非是本来就有婚约,再一个还有固本丸。
才放下身段,又专门请了老友来撑门面。
既然谢源诚处理的并无不妥之处,哪儿还有什么想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