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一人一脚都能直接把对方给踩成一张饼子,不过是有点以多欺少不要脸皮罢了,大不了把脸皮磨厚一点呗。
不过……
周少爷的玄学界人脉圈里能叫得上号的,估计也就一个萧景臣,还有一个开香烛店的钟老板,他们去他家买香烛之类的东西时,能打个八折。
他四十五度角望天,忧伤地想: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没什么人脉,群殴估计实现不了,萧景臣的国安部毕竟是国家御下,出几个人干什么活都要写台账、签字、走流程。
周离行嘟囔:“萧云啊~还真就是我在玄学圈唯一的人脉了。”
这一层层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估计不是来收尸,就是来捡漏的。
他想:算了吧,大海捞针就大海捞针呗,又不是不行,只不过稍微麻烦了一点罢了。
刚这么想着,结果在他四十五度角看天的时候,视线范围内突然出现一只白色的大鸟,背上还坐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影子,像是一个人的轮廓。
卧槽!有人没拿驾驶证,就直接在禁飞地段公然骑鸟出行,这跟哈利波特骑着扫帚,在满是麻瓜的集市上飞有什么区别?!
不过,等对方飞近了,周离行才反应过来,那会飞的不是鸟,而是“长出”翅膀的一只大白狮。
周离行:“……”
这比骑鸟还要招摇撞市……
虽然但是,不得不说大白狮还是十分威风的,他也十分眼红地想上去骑一骑。
迎着周离行渴望的目光,萧景臣落了地,大白狮也化成一个银发不良美少年。
虽然对方穿皮衣,破洞裤,还打耳洞,眉眼中都是狂傲不羁,但是实在是比宋明哲之前那三色爆炸头要顺眼多了。
果然,人的下限是会不断地被拉低的,因为眼睛已经看过更炸裂的东西,所以在看见对比之下不那么炸裂的时,他都能接受良好,甚至还能真情实感地夸一句:“这也是一个乖乖仔。”
萧景臣还是那一身看着就很郑重的绣金符文法袍,就像一个即将登台的大祭司,身上透着几分微妙的神性。
不过这一切都在这人开口的瞬间幻灭了,只见萧景臣落地之后,一脸笑意地朝他挥挥手:“孙砸,我听见你喊我了,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阳光灿烂的笑容,没有那么多的俗事压身,他又重新变回那个提着小金鱼在大街疯跑的少年郎,干净又纯粹。
虽然这家伙笑得很美好,但这依然无法抵消对方喊孙砸时脚趾抠地的尴尬,周离行转头假装不认识,脚下偷偷挪地儿,将自己和萧某人的距离拉远。
他悄咪咪问柳条姑娘薛覃:“我什么时候喊他了,怎么没点印象嘞?”周离行记得自己只在心里想了,没说出来啊,难道萧某已经神通广大到能远远地探听别人的心声?
简直恐怖如斯!这特么地还是人嘛?!
薛覃看了看周离行,又是那熟悉的看傻子一般的目光,她说:“你说出来了,还可怜兮兮地说,他是你唯一的人脉。”
卖惨,周离行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