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抱着伞歪了歪头:“???”
周离行挥了挥手道:“我不是说你,说的是另一个人,指不定躲在哪里偷偷嘲笑呢。”
被点名的萧景臣立马坐直,一脸“我是好人,不孝子孙休想冤枉我!”的正经表情,但嘴角的笑意彻彻底底地出卖了他。
没错,周离行说的就是事实,萧景臣确实是在嘲笑他,而且是笑得很大声的那种。
虽然有结界隔着,别人看不见也听不见,但他的嘲笑思想已经传达到位了。
女孩慢吞吞地将伞打下来,飘到周离行的身边,隔着一米远的距离,道:“那个人,很可怕。”
周离行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女孩,道:“你觉得,他把我和你一起关进这个结界,是想做什么?”
女孩很平静地说:“我知道,他想让你杀死我。”
周离行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道:“不,你已经死了。”
女孩纯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红光,又很快消失,她这状态,比之前还要邪气。
这是,生气了?
周离行挑了挑眉,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女孩飘得离他更远了一点,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你不会想知道我的名字。”
周离行一边用手指沾水在桌面上认真地画符,一边聊天:“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想知道?”
话音一落,他在桌子上画的符闪了闪,桌上的符化作金色丝线,直指女孩而去,一圈一圈将女孩绑了起来。
那把收着的红伞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的时候瞬间化作青烟,猛地冲向了周离行。
那青烟走到一半便在原地消散,没能真正袭向周离行,但女孩的手却死死抓住了周离行的无名指和小指。
周离行低头看了一眼,女孩的手冰凉刺骨,白净玉润,丝毫没有被灼烧的痕迹,死死箍在他的两根手指上,像一根吸血藤蔓。
明明之前她碰一下周离行,手就会被烫到,可现在却一点被伤害到的趋势都没有。
如果不是周离行确定之前所见都是真实的,还真会忍不住怀疑世界。
看来,不只他一个人在为出手做准备,周某人默默画符,而女孩也在悄悄为解除禁制而努力。
所以……
周离行伸出另一只未被抓住的手在空中握了握,道:“看来,我身上有能使邪魔退散的东西,不过有点鸡肋,能被煞破解。”
实践得真知,周少爷十分有格物致知精神,值得鼓励。
萧景臣不知何时现了形,抱臂站在周离行旁边,凉凉道:“傻子,我早就说了,你身上有煞气。”
周离行:“……”
你家伙打的什么马后炮?你之前是说的煞气吗?你分明说我身上好黑!别以为你倒打一耙,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
周离行说:“先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您能帮个忙把她的手给解开不?再等会儿,我这两只手指就得考虑截肢了。”
萧景臣一脸狐疑地盯着那两只手指转了一圈,道:“骗人的吧,哪有这么严重。”
周离行指了指自己的手指,对着萧景臣说:“看到没,皮肤发青发黑,这是血液不流通的表现,细胞长期没有血液输送氧气,就会缺氧坏死。”
萧景臣摸了摸下巴,道:“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周离行:“废话,你没有氧气也是要死的,更别说细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