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祁夜星举着手机喃喃道:“这是一个关乎道德和法治的问题。”
夏油杰坐在沙发上,精神恍惚,“我记得我们认识真希真依十几年了吧……”
五条悟保持着倾听的动作,不由得大声问道:“真依啊,我耳朵好像有点不太好使了,你刚才说违什么?你想谈个什么样式的恋爱?”
“这……”,家入硝子拿过祁夜星的手机,发现那边已然挂断了电话。
四人中不知是谁短暂地尖叫了一声,五条悟第一个反应过来,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跑。
*
真依开始后悔,她太冲动了,冲动到直接在认识十余年的老师面前,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可她明明没有想说的。
她的身体不由得缩了缩,窝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相框愣神。
真希……
“啪嗒”一声,被心心念念的对象开了灯,问道:“真依?怎么不开灯?”
真依抬头,看见了手臂上搭着外套的真希,和她手里的花。
……谁送的吗?还是她买的吗?
“诺”,真希走过来,把花递给了她,“你上次不是想要这个吗?”
“……上次?”,真依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但当时她的心情已经无处考究了。
真希有些不解,“你在想些什么呢啊,真依。”
真希、真依。
Maki、Mai。
如此相似,她们的命运、幸福、羁绊早在母亲的子宫之中亲密相连。
所以无法告知的初恋,十五岁的冒险离家……都是因为你。
可是,为什么要抛下我离开呢……真依想,然后问道:“十五岁,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
因为会无法保护真依的自己,但真希还是说道:“因为会讨厌自己。”
禅院真希想要为真依建立起属于她的归处,但却无法在禅院家实现。
出走的决心,努力的意义,很大一部分源自于年幼时想要保护妹妹的情感。
真依拽住了真希的手,问道:“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
“……什么话?”
“恋爱的话题”,真依抬起头,目光执拗地注视着姐姐。
真希:“……你不是谈恋爱了吗?”
“我没有”,真依回答,“你难道是自己猜的吗?”
两个人看着彼此,忽然发现了一点天大的误会。
正当气氛渐渐走向另一个方向的时候,祁夜星掏出钥匙开了门,四个人挤在一起闯了进来,齐齐倒在地毯上。
被压在最下面的祁夜星伸出手,颤颤巍巍地说道:“真依,你不要、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啊!我真的会大义灭亲!”
真依噌地从沙发上起身,没忍住掐了一把大腿,暗自感慨真的是一时冲动换来此刻长久的尴尬。
压在倒数第二个的五条悟也颤抖地伸出手,“快——你面前就有警察,这是我们能为你做的全部了!”
趴在他上面的夏油杰努力举起自己的警官证,“你放心,我是专业的,我还有心理学学位……”
“实在不行……”,压在最上面但因为磕到下巴气若游丝的家入硝子说道:“我们也可以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我没事的”,真依说道:“真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