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和刘光福闻言,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忐忑与慌张,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刘光福心一慌,忙不迭开口解释:“爸,买鱼才花了这么多钱,找了好久,才挑了这么一条好鱼,所以钱都花完了。”
话一出口,刘光天就暗叫不好,伸手捅了捅弟弟,眼神示意这话太假,任谁一听,这么多钱就买这点东西,刘海中肯定能猜到是私藏了钱。
见势不妙,刘光天赶忙站出来补救:“爸,不是,是弟弟买鱼的钱花完了,我们两个是分开去买的,我这里还有一块多是剩下来的钱。”
说着,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钱,递到刘海中面前,那零钱因为手心出汗,湿漉漉的,仿若捧着一块烫手山芋,既怕父亲发火,又怕这解释过不了关。
刘海中眉头紧皱,眼睛里透着怀疑的凶光,上下打量着兄弟俩,仿若审视罪犯般,心里快速盘算着:一斤肉按七毛多算,给他们多估着按一斤半,那也就差不多一块二,鲤鱼市场行情六毛钱一斤,三斤六两,满打满算才三块三毛六,刘光天这拿出来总共一块八分钱,那剩下的钱哪去了?
刘海中越想越气,觉得这俩小子肯定在糊弄自己,“啪” 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手指颤抖着指向兄弟俩。
“少在这跟我耍心眼,你们当我傻呢!剩下的钱到底弄哪去了,是不是被你们偷偷藏起来了,啊?今儿个不给我说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刘光福吓得脸色惨白,腿肚子直打哆嗦,嗫嚅着嘴想要再编个理由,却又怕被父亲识破,只能眼巴巴地望向刘光天,盼着他能想出更好的说法,仿若溺水之人望向救命稻草,满心焦急与无助。
刘光天也是冷汗直冒,后背早已湿透,磕磕巴巴说道:“爸,真没藏钱,就是路上人多挤来挤去,可能掉了些,我们也没注意,您就饶了我们这回吧。”
“掉了?哼,你们糊弄鬼呢!”
刘海中哪肯相信这牵强说辞,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刘光天的衣领,扬起手作势要打,“我看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咱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每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你们倒好,竟敢私吞!”
刘光天和刘光福吓得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刘海中的腿求饶,哭声、哀求声交织在屋内,仿若哀乐奏响,原本就压抑沉闷的氛围愈发显得紧张慌乱。
可刘海中怒火攻心,哪能轻易罢手,手中的皮带已然抽出,仿若亮出凶器,一场皮肉之苦眼看就要落在兄弟俩身上。
二大妈在一旁瞧着,虽觉俩孩子可怜,可又觉着该给他们个教训,也并未出言阻拦,只是别过头去,任由这场风暴在屋内肆虐,仿若冷眼旁观的看客,任由悲剧上演。
兄弟俩的求饶声愈发凄厉,刘海中手中的皮带却悬在半空迟迟未落下,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心中怒火虽未消减,但一丝犹豫闪过心头。
毕竟是自己亲生骨肉,往昔打骂虽多,却也有过温情时刻。
然而这犹豫转瞬即逝,想到家中本就不宽裕,每分钱都关乎生计,儿子竟可能私藏钱财,他咬咬牙,还是决定给他们个狠狠的教训,皮带在空中呼啸着抽下,刘光天和刘光福身子一缩,皮带抽打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威慑之意尽显。
“今儿个你们不老实交代,这顿打就别想躲过去!”刘海中怒喝道。
刘光福哭着喊道:“爸,我们真没藏钱,鱼市人太多太乱,钱可能不小心掉了,我们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光天也跟着附和,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已。
刘海中却不为所动,再次扬起皮带,作势要打。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邻居的呼喊声,说是家里有点急事,想找刘海中帮忙参谋参谋。
刘海中皱了皱眉,看了眼地上的儿子,把皮带狠狠攥在手里,对二大妈说:“看好他们,等我回来再收拾。”
说完,便匆匆出门,屋里暂时留下二大妈和两个战战兢兢的儿子,气氛依旧凝重压抑,只是多了一丝暂时喘息的机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