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
牡丹疑惑的回眸,瞥一眼连滚带爬下楼的中年嫖客,黛眉微蹙,诉苦道:
“偌大的园林,几十张嘴要喂,朝廷每年还收大笔的妓税,我们生计也困难;客人给不起银子,自然只能请出去,让给得起缠头的人进厢房。”
“众生皆不易。”
姜夜轻点下巴,收起法力,意有所指,旋即随牡丹走进一间安静的厢房。
吏房主头说此地闹妖邪,有嫖客看到尸体,可这一圈都走了个遍,除了一楼嫖客带着邪炁,其余的花和姑娘们,并无异样。
或许玄机就在这二楼厢房之中。
厢房内的布局十分典雅。
入门几步是一张圆桌,两把矮凳,左侧有个屏风,屏风之上尽是些“观音坐莲”类的不堪画面,在之后就是床铺,床前还有茶几与座椅,右侧空间较大,似用于唱戏跳舞。
除此之外,屋内弥漫着一股动人心魄的香。
与大堂里的香类似,闻得久了会使人不顾一切的恣心纵欲。
这香似乎哪里见过类似的,姜夜站在门口若有所思。
好像就在最近,闻过类似的香,是什么香来着。
“姜公子~”
牡丹服侍着姜夜坐下,拉过矮凳坐在他身边,右手撑着俏丽的下巴,凤眼轻扫他一眼。
“不知公子想要听什么样的戏?”
牡丹的一对满月完全滩在了桌边,这个形状显得愈发庞大,纤细的腰肢向前靠在桌上,撅起的臀儿饱满的不像话,凳子都快放不下了。
她从入这行到现在,一直是鸨母,从不招待客人,和渣滓们说话都觉得恶心,可不知为何,这个府城来的贵公子身上有一股特别令她着迷的暖意,从他进园林的时候牡丹就感受到了,愈靠近愈享受。
“有什么样的呢?”
姜夜反问道,闻着屋内诡异的香,他暗自催动法力护住周身,他自己倒没啥事,法力主要是掩盖了药顽。
说起来由于楼里有精怪,所以药顽至今都不敢传音。
怕被发现了,堂堂社神公公逛青楼,这事传出去,定成全县的笑话。
作为社神,别名土地公公,药顽对地炁极为敏感,方才入了大堂,他就发现地下有血腥、腌臜的东西,非比寻常。
正愁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告诉道长,却见一股浩瀚如海的法力罩住了他。
躲在发丝里的药顽大喜,试探的传音道:“老鸨?”
用这两个字传音,就算被牡丹听见了,也能让姜夜解释是外面人叫的。
牡丹毫无反应,自顾自的说道:
“我们这儿的戏,有小鸟依人、伶牙俐齿的;有明眸皓齿,袅袅婷婷的;还有温婉贤淑、蕙质兰心的;更有珠光宝气、娇艳欲滴的;不知公子想要哪个?”
“道长,地下有古怪,真正的妖魔恐藏于地下。”
药顽快速汇报道,说完,不知怎的,总感觉牡丹有意无意的在看姜夜的发丝,像是在看他一样。
‘我只是道长发丝里的一粒稻谷,看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