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银钱打点果然如同曾光说的一样,当天晚上林琅就被安排到最靠里的那个铺位了。头边就是一个马桶,娘的,真是晦气。
一夜都没睡好,呼呼啦啦的水声不断。而且骚味扑鼻,甭提有多“酸爽”了。
田快亮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突然被一阵热乎乎的东西喷到脸上给浇醒了了,翻身而起的林琅看到一个侍卫,闭着眼正撒的欢实着呢。
你妹的可是明知道这是刘良在整他,又无可奈何。人家睡的迷迷糊糊的,是不小心尿你脸上的,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应对他。如果他要是敢找事儿,恐怕正落入刘良的手里。
这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姑且忍之。
刘良很纳闷,这个叫林琅的小子,也太能忍了,自己都安排人这么整他了,他竟然能忍的下去。
真是舍命不舍财啊,既然跟老子杠上了。哼!在老子的一亩三分地,不是想要你圆就圆,想要你扁就扁啊。
老子有的是手段对付你,就不信你小子不上供。
这不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内务监送来文书了,要派个人去马场看守。
这是御马,是供吴越王钱镠使用的,当然得御前侍卫营的出人手不是?
嘿嘿!刘良心里一阵的暗笑。小子,就你了。
林琅很郁闷,郁闷的无以复加,这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弼马温”了。真是讽刺啊。
看着刘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很想上去一拳揍扁这货的鼻子。但是人家说的在理啊,看守御马,光荣而又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真是扯淡!既然光荣而又伟大你小子怎么不去?
马场在城三十里处一个山坳里,这里小溪潺潺,山清水秀,倒是不失为一个度假旅游的好去处。
在山坳的入口处,有一排草房,看来这里应该就是驻守马场的军兵的住处了。
他还真猜错了,草房里只有一个断臂的老兵在悠闲的闭目养神。
扯淡,这么大的马场难道没有官军来驻守吗?怎么就一个脏不拉几还缺了一只胳膊的老汉呢?这简直是太不科学了啊?
难道钱镠就不担心他的马出事?
其实是他多虑了,沿途那么多的驻军点,寻常人怎么能轻易的进来呢。他要不是拿着文书,和御前侍卫的腰牌,根本就进不来。就这一路上还被检查了好几次呢。
断臂老者眯缝着眼看着林琅道:“你就是新来放马的侍卫?”
林琅放下手中的行李,拱手道:“老伯,这么大的马场就你一个人?”
老者:“不,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