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上恣意妄为地抚摸着,如野兽般撕咬的亲吻,带着一种近乎暴力的、毫无温柔可言的情绪。他把积压在内心多年的怒火和不满,通通倾泻在夏竹身上。
他在她耳边喘息:“我爱你。”
此刻,他的鼻息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完全感受不到爱欲。
是强迫、是粗暴、是执念。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夏竹的尊严被眼前这位曾经深爱的男人无情地践踏。他压在她身上,像一座沉重的大山,让她无法呼吸。
夏竹的眼角滑落两滴眼泪,情绪在崩溃边缘徘徊。她的身体进入紧急避险反应,完全无法动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她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愤怒和强暴,仿佛一只无助的小羊羔。
王子川凝视着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心中卒然涌起一阵悸动,他松开双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安抚道:“我回来找你了,你为什么不开心?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安全感吗?”
门外响起敲门声,工作人员询问:“夏小姐,请问你在里面吗?”
乍然间,敲门声像催命的鼓点,让王子川内心的恐慌不断加剧,他抬起双手紧紧捂住夏竹的口鼻,压低声音跟她说:“嘘,我们的事情不能被发现,我爸不会放过我的。”
他的意识逐渐混乱,情绪陷进混沌的漩涡中。
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老板,夏小姐没有回应。”
王子川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痛苦说道:“不能被他发现,他会打死我的。夏竹,你知道的,他对我有多狠,是他逼我跟那个女人结婚的,我一点也不想……”
夏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窒息般的痛苦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世界逐渐暗淡,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
时间过去很久很久,久到夏竹忘记了痛苦和呼吸。
门外的声音多了一个又一个:“我去拿备用房卡。”
王子川痛心疾首地说:“我的人生他什么都要干涉,我根本就没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着。夏竹,你应该理解我的痛苦,你应该和我一样恨他,是他不让我们在一起的。”
“嘭”的一声,门被重物撞击。
又一声“嘭”。
“房卡。”工作人员在走廊奔跑,声音越来越近,非常急促。
“房卡来了。”
再一声“嘭”,门被撞开。
“房卡。”
季扶生冲进房内,冲着门外的工作人员吼道:“都不准进来。”
所有工作人员刚踏进来的步伐都往门槛外退去,把门半掩,静静站在门外等候。同楼层的住客听到动静纷纷走出来观摩,工作人员挨个挨个道歉解释。
季扶生撸起袖子紧握拳头,猛地挥向王子川,空气中仿佛响起一声尖锐的破风声。王子川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最终重重摔坐在地上。
王子川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冷笑道:“有本事就打死我啊,我受够了。”他癫狂地笑着,那笑声充满无奈和苦楚。
季扶生再次挥臂,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王子川的脸上,每一拳力道十足,季扶生怒目圆睁:“在我的地盘你也敢闹事儿?活腻了是吧!”
王子川眼前一黑,倒在地毯上。
季扶生浑身上下散发酒气,就连呼吸声都带着浓浓的酒精味,他脱下身上的牛仔外套转身盖在夏竹身上,他轻轻地拍着夏竹的脸颊,呼唤着她。
可她一点动静也没有,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心跳的频率几乎要暂停。
季扶生见状,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为她实施人工呼吸。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竹仍未有变化,他着急道:“你别死啊。”
他又为她实施心肺复苏术,双手逐渐变得颤抖,内心毫无信心:“喂,你不准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