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渥已经吃完了第一只葱油饼,她看着手上剩下的那只葱油饼,闻着葱油饼的香气,嘴里小声说:“五色鸟,你去哪里了,我给你留了葱油饼。”优渥一声呼唤,耳边一阵激越的鸟声,扑棱一下,她身边飞来一只鸟,她定睛一看,正是那只漂亮无比的五色鸟。
“五色鸟,你来啦,我给你留了葱油饼。”优渥撕了一小块葱油饼喂给五色鸟吃,五色鸟大概是第一次吃这样新鲜的食物,特别可口,一边吃一边欢叫。
“五色鸟你别叫,我娘来了就坏了。”
优渥话还没有落音,五色鸟呼地飞上梧桐树枝头。
“额,五色鸟”优渥回头倏地一看:“娘!”
优家娘子直愣愣站在她背后,指着她鼻尖厉声骂道:“优渥,你这个败家精,谁叫你把葱油饼喂给一只鸟吃,娘都舍不得吃,你居然给一只鸟吃,你这个蠢东西。”优娘子越说越生气,举起巴掌在优渥脑袋上连打两下。
优渥捂着脑袋从小椅子上站起来,低着头说:“娘,我喜欢五色鸟……”
优家娘子一听,更加生气,又在优渥脑袋上连打几下:“还犟嘴,那只鸟奇奇怪怪的颜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优家娘子想到什么,瞪圆眼睛看着优渥:“优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鸟,是不是昨天?”
优渥朝梧桐树上的五色鸟看一眼,五色鸟正若无其事看着她,她对着鸟情不自禁笑一下,低声说:“娘,是的。”
优家娘子一震,想起昨天优渥很神奇地就进入了密封了三百年的地窖,密封三百年也无人可以随意进入的地窖,九岁的优渥随随便便就进去了。她还想起刚才自己被莫名其妙推一下,还有脸上那种极其恐怖撕抓的感觉,只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惊慌失措地抬头去看树上那只五色鸟,那只五色高傲地立在树头,冷冰冰看着她,鸟小小眼睛里闪着怪异的光泽,即使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优家娘子也可以清晰地看见,怪鸟儿目光如一支冰冷的利剑恶狠狠朝她射来。
“妖魔还是鬼怪?”优家娘子心底惶乱,生出一阵极其的恐惧:“快走。”优家娘子一把扯住优渥,拖着她的胳膊转身就朝往屋里走,随之嘭的一声关住大门。
“娘,怎么了?”优渥不明白她娘怎么全身发抖?
“你这个妖孽,怎么把妖魔逗引上门来了,看我不打坏你。”优家娘子顺手给了优渥狠狠两巴掌,优渥忙制止她娘道:“娘,别打我,五色鸟不是妖孽。”
“还犟嘴!”优家娘子实在太生气转身就去抄棍子,走得太急,一不小心一只脚踢上了前面的一张凳子,啪的摔在地上起不来,牙齿碰在凳子上,嘴唇磕破了,鲜血如注。
“娘,你怎么啦。”优渥看她娘流那么多血很害怕,她哭着扑上去扶她娘。她娘的血沾到她手上,那血顺着她的胳膊往上流,很快流到她腋下,她腋下一阵奇异的舒适,然后是很痒很痒的感觉,优渥一怔,好像是腋下的五色羽毛又长了一些。她心里很害怕,这样长下去,自己不会也变成一直五色鸟吧?
优娘子也被自己哗哗流着的鲜血吓呆了,一把推开优渥:“你滚,你是妖孽。”
优渥被她推了一个趔趄没站稳,摔倒地上,那地上本来沾了优娘子的血,又被优渥噗的震了一下,忽然鼓动起来,像是地震了一般,耳边是一阵阵轰隆隆的震动声。
“怎么了?”优渥和优家娘子都被眼前的怪异镇住了,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好久,地的震动才渐渐平息下去,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优娘子嘴唇的伤口也已经止住了血,可是嘴唇肿得很大很大,像猪八戒一样翘着嘴巴。她大概很疼很疼,皱着眉艰难地发出嗡嗡发的声音:“优渥,娘再也不敢打你了。”
优渥从地上爬起来,扶起她娘,安慰她:“娘,你打我几下没事的,我一点都不怕疼。”
“一点都不怕疼?”优娘子狐疑看着她女儿:“你是说我打你时,你一丁点都不疼?”
“是的,娘,我疼,但是是娘打的,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