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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欲壑难填的王

四场天地大劫之后,鸿钧老祖门下,三清圣人创立玄门,立人、阐、截三教。

颛顼帝绝地天通之后,天地灵气不再交接,残存的灵气萦绕在人间钟灵毓秀的几处仙境,而其中最为灵气丰盈的几处仙境也早早被三清所占据。

人间,夏朝,夏桀统治时期。

原本绝地天通之后,天地人三皇共立,相互制衡。

可夏朝,大禹治水,家天下之后,传到夏桀却是个欲壑难填,骄奢淫逸的人。

人皇堕落至此,三界开始失衡。人皇气衰弱,四方妖族、魔族蠢蠢欲动,再无镇压。

——————

姜羌之地的西边境,人族临近蛮荒之地最近的地方,一个叫徵的地方。

“哥哥,这次你们去打猎要多久啊?”

七岁的栾安穿着麻葛做成的一席青衣站在山岗上。

不知道是因为山岗上的风太大,还是今天起来没有吃早饭的原因,她站在山岗上一直抱着自己的肩膀,哆哆嗦嗦的。

一旁一位十七八左右的少年郎,身着一席粗麻黑衣,单膝跪地,手中握着秸草,虔诚的嘴里嘀咕着。

“父亲、母亲,请你们与家族众多故去先人的灵魂保佑我和妹妹,让小妹可以健康长大,让我这次与族里出去的捕猎,可以捕获到到夏王的要求野兽和数量。”

少年名叫青莽,是与栾安一奶同胞的亲哥哥。因为生下来的时候,徵地这个到处是山的地方正被春风所吹拂,大地被一片青色所包裹,因此父母便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栾安,你...”

少年祈祷完,转头看不到自己妹妹,发现小姑娘正哆哆嗦嗦的依偎在一块与她体型相比如同大山的一块巨石旁边躲风。

少年走了过去,将自己腰间的兽皮解了下来,给栾安披上。

“不冷了吧。”青莽使劲把栾安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给栾安一些温暖。

“不冷了,哈哈。”

感受着哥哥用手用力的摩擦自己后背,栾安开心的说着。

“过来,给父亲母亲磕个头,今天是他们的祭日,你跟他们说说话,让他们也保佑你。”

青莽拍着栾安的后背,将她推到面前两堆用又圆又大的石堆堆砌成的坟墓前。

“哥哥,我怕。”

小姑娘有些后退,想对抗青莽向前推她的力量。

“怕什么?那是咱们自己的父母,你知道吗,母亲生你的时候,正赶上附近羌人入侵部落,父亲在与羌人作战的过程中被羌人所害,母亲...她,在知道父亲去世的情况下,情绪激动,难产生下的你...”

想起小时候看着父母同一天离开自己的画面,青莽,毕竟还是一个十七八的青年,忍不住,哭了起来。

“族长说,那天,部落里有接生经验的阿婆们都来帮忙了,母亲最后拼了命才把你生下来,生下你后连面都没来得及见一面,就...呜呜呜...”

想起母亲殒命,父亲战死,青莽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眼泪在山岗的大风中肆意的飞扬。

也许此刻,他才能在这两堆石堆面前,放肆的做回一个孩童。

上山前,他无数次的告诫过自己,不要哭不要哭,自己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已经是可以和族里阿叔阿哥们一起打猎的壮劳力了。

更何况,这次,还有栾安一起跟着。

他可不想让这个从小就被自己拉扯大,吃着族里百家饭的妹妹,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啊,他,又想他们了。

“哥哥,不哭了,安安这就给父亲母亲磕头,祈祷,安安以后会做个乖孩子,这次回去了,我就去找族里的奶奶婶子们去学习织布。”

看到栾安慌忙地跪下、磕头、祷告,青莽知道,刚才自己情绪的失控,还是吓着自己的妹妹了。

“对不起,安安,哥哥,刚才没控制住,哥不是怪你,哥只是想起来你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母亲,哥心里难受。”

青莽边说边拉起栾安站了起来,顺势蹲了下去,把妹妹膝盖处刚才沾上的浮土打去。

“哥哥,安安还有你。”

小姑娘一边心疼的擦去青莽脸上的眼泪一边懂事的说,虽然那已经被岗上的大风刮成了泪痕。

“对,只要我们都还在,这个家就还在。”

青莽站起身子,拉着栾安的小手,再次看向父母的墓堆。

“父亲、母亲,有我在,安安你们就放心吧,明年我们再来看你们,到时候可能就会多一口人了,族长说了,这次完成上交王的猎物后,就替我张罗娶个媳妇嘞。以后咱家人只会越来越多。”

青莽说着,不由得拉着栾安的小手摇晃了起来。

“真的吗哥哥?太好了”

一旁的栾安听到以后也开心的蹦跳了起来。

“当然了,族长很注重咱们家的,咱们小时候,每次都是他上门挨家按户地替咱们俩要一些吃的,每次他还背地里从他家拿出最多的食物还有一些其他的用物分给我们。”

青莽一脸认真的对栾安说明。

“族长人真好,我小时候就喜欢他抱着我,我抓着他花白的长胡子玩。”

栾安一脸得意的说道。

“还你小时候,你才多大啊,你能记住你小时候的事情啊?”

青莽拉着栾安的手,二人边下山边说着。

“我有印象的,我小时候,族长他可喜欢抱着我了。而且,我感觉族长爷爷好像没有变老过,现在我看他,他脸上的皱纹还有斑点都没有一点变化。胡子好像永远都是那么长。”

栾安一脸不服气的对着哥哥争辩道。

“你跟着阿叔阿哥们出去打猎干活的时候,都是族长来把我抱到他家的,他怕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又怕别的小孩欺负我,就他亲自带着我。”

“是吗?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青莽想了又想,继续嘀咕着。

“奇怪,我怎么连见都没见过呢?”

“怎么了哥哥?”

看着哥哥歪着头一脸迷茫的样子,栾安不解地问他。

“没什么,族长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青莽问栾安。

“没说什么,就是喜欢抱着我的时候说,好女娃好女娃,四柱好,命格好什么的,将来有大用什么的。”

听完这话,更让青莽的疑虑变大了。

“四柱?命格?有大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自己从来都没听过啊?一会回去一定要单独问问族长,他这是什么意思。”

疑虑过后,青莽打定主意,回去就要向族长问个明白。

“对了哥哥,刚才你在那祭拜阿公阿母的时候,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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