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候选者们,今晚的表现仍旧可叹
不妨诉你们,新娘首饰的设计来自一副古画
那画的名字叫十里红妆,正挂在寨子里的庙中
听到这消息,没有人不被吸引,罗熙这行人也不例外。
苏子彦最先反应过来“庙不就是昨天摘夕颜花的地方吗,可我没看到什么画啊。”
“很可能是今晚才出现的特殊道具。”罗熙辨认了下方向“总而言之,现在就过去把画破坏掉。”
西羽虽不舍得罗熙冒着被惩罚的代价,但知道此刻言语啰嗦没用,只得说“先去再说,快点。”
话毕,他便第一个奔跑了起来。
虽然大家都变成了女人,但体力差异仍旧巨大。
苏子彦跟随得磕磕绊绊,那芝善更是吃力,拼命维持着不掉队的速度“等等我,等我一下。”
“你晚些过去也无所谓。”西羽直接这般回答。
芝善才不放心,但也不敢质疑,只能咬紧牙关,拼命捣腾起双腿。
与此同时,应之行、周泽和颜如玉三人也朝着旧庙靠近。
现在菲灵已死,颜如玉在这个队伍里略显鸡肋,偏她自己没察觉到不妥,还在喋喋抱怨“这场游戏的策划简直是废物,完全是溜着我们玩,这几天不会要我们把嫁妆一样一样做出来吧这到底是逼着我们自残而死,还是把别人害到体完肤。”
应之行不理睬,冷着脸在前面带路。
周泽看起来相对和善理智,笑笑说“哪怕是斗地主那么简单粗暴的游戏也可以,重要的是赢,不是吗”
“可我们走了半天,耳环的线索一点没有。”颜如玉恢复了娇滴滴的语气,拉住他说“周哥,不如你们两个动手,把菜一点的主播绑起来,到时候他们完不成任务,不就占了出局名额吗”
应之行忽然回头,精致的脸阴阴沉沉“这话倒提醒我了,如果我把你绑起来,也算是少了几分负担。”
颜如玉尴尬“应哥,这话什么意思,我对你很忠心的。”
“真会自我感动。”应之行这般说完,不客气地嘘了声,把他们带到路边的阴影处。
很快,穆元三人便相伴路过。
应之行等着他们消失在视野里,才轻轻露面“那王楼一瘸一拐,好像受了伤,等下让他们跟罗熙去起冲突,我们坐山观虎斗。”
周泽笑“据说穆元和西羽的积怨很深,有意思。”
“如果今晚能赢,我倒想让西羽出局。”应之行说起了出人意料的话“讲不清为什么,他身上有种特别的意志,我所见过的主播里从来没有人那么想赢。”
看来虽然诡念人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西羽冒着被太阳晒烂血肉的危险拼命抗争的样子,仍旧刻在了应之行的记忆中。
周泽眯起眼睛“这样讲卧倒有点好奇了,他看起来很佛。”
一路狂奔的西羽率先抵达了破庙,果然,原本不满灰尘的佛堂中,挂起了张血红的古画。
而盘腿坐在古画下的,则是抱着大钢刀的小骨。
这下子,肆意破坏道具的想法不试自灭。
西羽努力调整了下呼吸,确认道“这就是喜婆说的十里红妆吗”
西羽不理他态度恶劣,马上将目光落在画上。
罗熙和随后到达的苏子彦、芝善,也都观察了起来。
这幅画非常诡异,是个美丽的新娘坐在红鸾上,而给她抬鸾架的全都是恶鬼般的黑衣男子,加之满街挂红、残阳如血,半点都不美好,甚至有些恐怖。
画中新娘所带的耳饰,的的确确是颗圆润的珍珠模样,仔细瞧看,包在珍珠外面的银子竟是骷髅的图案。
苏子彦搓搓手“可怕,要是有相机就好了。”
可惜别人没来得及回答,穆元三人便踏进了佛堂。
王楼的大腿包裹着布条,仍旧在往外渗血,脸色也惨淡了些。
苏子彦忍不住笑了声“哟,这就是烧金铺的代价吧”
王楼满脸懒得与他争辩的模样。
苏子彦哼哼“得意什么,西羽哥已经拿到子夜生前的耳环了,你们输定了。”
穆元当然不轻信“醒醒好吗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子夜的遗物还在新娘房里,有什么不容易的”西羽从兜里拿出副耳环,故意晃点他们“不过这事跟你们没关系,走吧。”
穆元眉头微动,瞧着这四个人相继离开,神情不由冷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