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和引擎声以推到高潮的摩托加速驶来,你眉头紧锁尽可能拉到最极限的距离往旁边一跳甩开他们。
就在你这千钧一发之际,对面的车头突然不知为何,竟开始左右微微钟摆,然后其摇摆越来越大,几乎已经完全失控,连车上的混混都被这一情况慌了神,双手紧紧摁住车把和刹车意图重新夺回控制权,但已经为时已晚,这么近的距离车辆已经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左摇右晃。
“增加难度吗?没所谓的。。。”你先也是被吓了一下,然后很快重新进入状态,在车辆离你的鼻尖只有四五米的生死时刻。
“是右边!”你先是右脚轻轻抬起,调节身体重心,然后微微侧身,进一步将重心移动至左半身,然后右脚尽可能向后奋力一迈至少拉开了一米的距离。
混混的摩托便完美的错过你而直直往下那不见头的巷子深处冲去。一直到撞到一处院墙,发出阵阵警报声和丝丝黑烟,车上的两个混混则横七竖八,倒在车上或者地上,或者头在车上身子却在地上的怪异身姿发出疼痛呻吟。
「这一下,真的很帅」
躲过去的你头不自觉的扭动,看向混混们狼狈的模样,但你的此时正在作为支撑的右脚却不知为何发生了痉挛,这刺骨透身的疼痛让你也浑身酥麻难忍,右脚一软,左脚还未完全落地,整个身体顺着坡度的方向跌倒,手中的滑板借势飞出,然后在这条长长的下坡路上一冲到底,撞到尽头的墙壁为止。
你用着剩下的一条腿蹦跶蹦跶的往下走去,路过了正在车上半死不活的混混,听着他们的呻吟,确定没闹出人命,你才继续往下走去。拾起滑板,看着前面翘头磕碰掉的一大块涂鸦,你抱憾,难过,但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先回去找范杰会合。
等你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如同带着脚铐一般的犯人一样在人流密集的小食街寻觅着范杰的踪影。
你被一片人海围起来的方向走去,你从嘈嘈杂杂的人群挤出一条缝隙走到最前面查看情况。
发现武文钢老师正在前面的正中间,一边护住范杰,一边打着电话,而地上则分别躺着一个混混,另外三个混混则已经不见踪影。
“任何意图破坏社会治安的作乱分子,终将被绳之以法。”武文钢面对着称赞声连连的群众呼喊,先是招招手让他们平静下来,然后发表了简短的忘我演讲。
直到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你。。。
警察羁押着这个落单的混混搭上警车。武文钢按照流程也要去警局去做笔录。
上车前,他恶狠狠地瞪了你们两个一眼:
“现在立刻回校写检讨,等我回去。”
你们俩满脸悲怆,欲哭无泪的刚准备转身。
身后的浑厚声音再次传来:“买点吃的再回去。”
武文钢从腰包再次抽出几张钞票递在你们手里。
宿舍里,范杰一手握着滑板的前翘头看着这大大的划痕与秃皮露出原底色的滑板,一边听着你在他前面一声声的恳求与道歉。
“大不了我陪你嘛,我也没想到啊。。。”你闭着眼,仰着头,弯着腰,放低姿态地对着范杰。
“你知道吗,真正的滑板大师的滑板都是战损的,我之前赶时髦还故意把滑板做旧呢。”
“什么意思?你要再摔一次吗?”
“意思是——我有了一块独一无二的,充满故事的大师级滑板,等我下次拿奖接受采访的时候,我可有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