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皇后福如东海!祝皇上皇后洪福齐天,福泽千秋!”
“陛下,”一旁的韦夫人开始说话了,“今日庆贺皇后生辰,妾身准备了一个节目给大家助兴。”
“好,好啊。什么节目?”皇帝来了兴致。
“待会儿陛下就知道了。”
韦夫人拍了怕手,从两侧出来一些舞女和乐伎。领舞的是一位美貌的妙龄少女。随着音乐响起,舞女们身姿曼妙,舞姿翩翩,尤其是领舞的女子,更是舞技超绝,极为出众。她们跳得是一种之前从未见过的舞蹈,大家都觉着新鲜,皇帝也看得入神。
韦夫人瞥了瞥皇帝,又看了看皇后,显然,皇后的脸色已经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但还故作镇静。音乐停了,舞也跳完了。领舞的女子带着众舞女上前跪拜。韦夫人连忙起身,走下台来。
“陛下,这是妾身的侄女盈芝,刚过及笄之年,为陛下献丑了。”
“小女盈芝见过陛下。”
皇帝饶有兴趣地说道:
“抬起头来。”
盈芝这才抬起头,但目光不敢与皇帝相对。
“这个舞朕之前从未见过,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呢?”
盈芝回话,“回陛下,是小女日日观察燕子飞行,获得灵感而自己编的舞蹈。”
皇帝听后笑了起来,
“哦?有意思。你平身吧,就挨着你姑母坐下吧。”
“谢陛下!”韦夫人和盈芝同声谢道。
自文皇后寿辰以来,数月已过。这一日昭阳殿上,丞相来向皇帝汇报工作。汇报完一些重要的事情之后,韦崇突然换了一种小心翼翼地口气说话,
“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奏报。”
皇帝听韦崇这么一说,便知道定是要说坏事。
“哦,什么事?”
“陛下,有人报太子太傅在太子面前几番提起监国一事,还说,还说……”
皇帝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还说什么?”
韦崇看了看皇帝,故意怯生生地说,
“还说陛下年迈,龙体欠安,教导太子应尽早担起监国重任,替陛下分忧。”
皇帝听了并没生气,反倒是问起来,
“那太子是如何回应的?”
韦崇心里暗爽,
“回陛下,太子不但没有责备太傅妄议天子龙体,还说自己早就想替陛下您多多分忧,并请教太傅如何能让陛下完全信任自己,让自己早日监国。”
皇帝听完回答并没有生气,只是说,
“你先下去吧。此事朕心里有数。”
三日后,还是昭阳殿上,群臣上朝。御史大夫刘锡上前,
“陛下,臣有事要奏。臣要弹劾太子少傅。太子少傅有意让东宫的人打压朝廷中那些不站在太子一边的官员,而故意接近那些能够被东宫所用的人,这分明是在结党营私。”
一旁的太子对这种无端指控十分气愤,却不敢声张。太子少傅汪廷玉慌忙跪倒在前,
“陛下明察,臣绝没有做此等事!不知御史大夫为何要这般诬陷臣?”
皇帝听后心中顿生怒火,
“刘爱卿,你弹劾太子少傅,可有证据?如果只是道听途说,朕看你这个御使大夫是做够了吗?!”
刘锡磕头再拜,
“臣所说的句句属实,臣有证据。”
皇帝这下是真发怒了,
“太子,你有什么可说的?”
太子也慌忙跪下,
“父皇,东宫官员尽管自成一体,但包括儿臣在内的整个东宫,也都是父皇的臣民,他们绝不会有意打压其他官员。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皇帝听后,
“嗯,若是有什么误会。朕准许刘爱卿与太子少傅明日在朝堂上当面对质。”
这一番风波还未平息,又有人站了出来,
“陛下,臣也有事要奏。”众人一看,是大理寺卿魏殊,
“今天臣来上朝之前,接到一桩命案,是从京兆伊府转过来的。报案的人控告东宫,说东宫无故扩建别院,不仅侵占公共土地,坍塌的院墙还砸死了人。”
皇帝一听是命案,顿时火冒三丈,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也是一头雾水,听到是命案,心不禁颤了一下。怎得今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父皇!儿臣对此事毫不知情!平日里东宫事务都由家令打理,儿臣只听他前几日提起西别院的院墙有些松动,需要修补,但儿臣绝没有让人扩建西别院,怎就会出了命案?!”
皇帝冷了太子一眼,平复了下怒火,
“此事就由大理寺彻查,魏卿,你尽管去查,朕要听真相。”
魏殊领命,“臣领旨。”
宁王和肃王都在暗地里高兴。今日上朝皇帝很不高兴,他当然能看出今日几位老臣有意针对太子,但转而又想,凡事不会空穴来风,若东宫的人果真什么都没做,又怎会叫人抓了把柄去?如今还闹出命案。又回想起丞相前些日子对自己说的一番话,渐渐对太子生出一些失望来。但皇上还是愿意给太子机会解释的。且看明日朝堂上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