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通。

华风翻看着老孟的资料。

手下人提醒道：“他收养的这个孩子孟凡，我们要不要监视啊？万一这孩子也学了禽兽师的手段呢？”

华风摇摇头，断言道：“不是万一，而是肯定，这上面的资料和我们调查走访显示，孟凡这个孩子从小聪慧，似是早慧之人。”

“平时动物园的动物和他极为亲切，禽兽师的手段，他看肯定是学了的。”

只见那人皱了皱眉，询问道：“那要不要我们出手限制，或者警告一下？”

华风看着自己的手下，笑了笑摆摆手道：“小孙啊，你还是太年轻，我们哪都通的原则是，并不会随意干涉异人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次小孟违反了规则，被我们抓住把柄，也很难让其为我所用。”

“毕竟，我们哪都通作为异人的相关部门，是要讲依据讲道理的。”

“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

“人家要修行什么手段，我们并没有相关依据来强势介入，天师府作为正道魁首，人家的天心五雷危害大吗？”

“全性修行邪法，他们的危害大吗？”

紧接着，华风语重心长道：“都大，但管是管不过来的，异人本来就是异于常人，掌握着极具危害性的力量，普通人的规则相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试用，但是我们也总不能事事都要插手。”

“我们力所能及的，就是发展壮大自身的力量，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把敌人弄得少少的。”

“待人以柔，柔才能克刚！”

“还有一点，小孟既然加入了我们哪都通，那就代表着小孟是我们自己人，格局要打开，对于自己人，我们不搞内斗那种方式。”

“而且，孟凡毕竟还是个孩子，孩子就代表着可塑性，我们潜移默化的灌输观念，塑造他的三观，不好吗？”

“不要出了事情，总想着去限制，堵不如疏，大禹治水，多少年的道理了，你们这些年轻的，脑子活泛，应该看得比我们明白。”

“但做事，就是不够成熟！”

华风的一番话，每每到了重点，便点到即止，也不说穿说透，但总让手底下的人有种醍醐灌顶的感念。

那个被华风称为小孙的秘书，小心翼翼的问道：“您的意思是，培养这孟凡，让他为我们所用？”

“非也，不一定是要为我所用，而是要在哪都通的‘管理控制’之下，只不过这种‘管理控制’不那么让人心生厌恶，也不会遭到目标的强烈反对。”

“有时候，这个度拿捏不好，就很容易激起别人的逆反心理，异人大多是心高气傲的，我们退一步，便代表着其中的缓冲区间扩大了一步，给人心理上的安全感便大了一分。”

“如果万一真的要是激起其逆反心理的话，造成的危害，谁来负责？而坏的方向，要是加入了全性………”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明白。

小孙仅仅是想想，便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华风叹了口气道：“更坏的结果，能制住孟凡的，是不是只有小孟？这是干什么，父子相残？”

“而起因，或是说亲手促使这个局面造成的原因，又是谁？”

“公司……”小孙低头道。

华风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老神自在：“有些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们都要避免着它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