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回到四合院,就看到闫解成跟闫解放站在院里,哥俩一人手上捧着一张红色的春联。
愁眉苦脸的埋头吹着还未彻底干透的春联,脸上的表情无奈且苦涩。
谢广坤停下车,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正好就看见他们哥俩面露苦相的吹着墨迹,不解的问,“你们哥俩这是干啥呢?”
听到声音,闫解成抬头看了一眼,面露意外。
“谢主任,您过来了?”
他苦涩的脸庞上挤出一抹笑容,“我爸自己写的春联,墨水还没干呢,吩咐我跟解放嗮嗮。”
谢广坤听后,面露意外的道,“自己写的春联?看不出来啊,老闫居然还有这能耐呢?”
“我看看这是老闫这写的啥。”
说罢,他带着好奇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闫解成手上的那副春联,谢广坤将其内容念了出来。
“福气腾腾起,财源滚滚来。”
咂了咂舌,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还成,俗是俗了点,但挺接地气。”
接着,又看了一眼闫解放手上的那副,‘太阳照在地上,春色留在屋里。’
“这幅……咦!”谢广坤摇了摇头,一脸没眼看的嫌弃道。
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闫埠贵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头也没抬就问:“解成啊,你给吹干了没有?
你抓点紧啊,还有三幅等着你晒呢……”
谢广坤听后,有些不解的看着闫解成问,“怎么个事,你家准备了五副春联?”
闫解放抢着话道,“是院里其他人委托我爸帮忙写的春联,我爸还收了人家的东西……”
闫埠贵不悦的瞪了老二一眼,这事是能在领导面前说的吗?
接着,他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对着谢广坤解释,“谢主任,可不是我特意问他们要的,都是院里邻居看我辛苦,给的一点辛苦费。”
谢广坤点点头,“请人代笔,给点润笔费是应该的。”
还没等闫埠贵松口气,那些找他代写春联的住户就跟商量好了似得,一下全来了。
“闫老师,我家的春联写好没有啊。”
“还有我家的……”
闫埠贵顿时顾不上跟谢广坤扯淡了,笑容满面的开始招呼着这些金主爸爸。
“好了好了,这两幅已经差不多了,你们谁家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先拿回去用。
还有三幅对联,我马上就去写。”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住后院的刘光福赶紧扯着嗓子喊:“各位叔婶,我家着急贴对联呢,解成哥手上这幅我就拿走了啊。”
说罢,竟是直接将闫解成手上的那副对联给抢走了。
其他住户见状,纷纷也开始哄抢闫解放手上的对联。
闫解放感动的都快哭了,可算是解脱了啊。
没抢到的那三户人家,那叫一个懊恼。
一旁的谢广坤看的那叫一个懵逼,暗想着:“就这种对联还有人哄抢?”
“我上我也行啊!还能收润笔费……”
他腹诽了一阵之后,才问起白向阳道,“向阳,你买对联没?”
白向阳一怔,挠了挠头尴尬道,“好像……没买。”
谢广坤眼神立马就亮了,“没买也没事,对联这事就交给我了。”
“你该不会想说找闫老师写吧?”白向阳道。
他看了闫埠贵写的对联,跟谢广坤的反应一样,就两字:嫌弃。
“对,找他代笔。不过我来口述,他写。”
白向阳点点头,“那还行,那对联这事我就不管了啊,我先回去了。”
谢广坤拍了拍胸脯,“交给我了。”
白向阳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回去没一会,谢广坤就又整上活了。
系统提示一下来了好多条,只不过他给屏蔽了,暂时没看到。
……
前院,闫埠贵家。
“老闫,忙着呢?来抽根烟歇会。”谢广坤进屋后,跟他客气道。
闫埠贵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后,停下笔,笑着接过香烟。
“您客气,谢主任您是有什么事吗?”
“嗐,这不是向阳那孩子自己一个人过年,忘记买对联了吗,也懒得去外面买了,找你来写一幅。”谢广坤直言不讳地说出了来意。
闫埠贵听后,眼神骤然变亮,谢主任都来请自己写对联?
那说明什么,说明往后再有人请他写对联,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涨价了啊。
以后就不能只收三毛钱,得多收点,最少五毛。(包括纸跟笔墨。)
只见闫埠贵眼神炽热的看着他道,“承蒙您看得起我,我保证给您写幅最好的。”
“不过……我得先帮其他住户写,他们出了钱的。”闫埠贵补充道。
谢广坤听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笑着问:“哦,请你代笔多少钱啊,我待会拿给你。”
“三毛钱!您也别嫌贵,这纸跟墨就得一毛呢,我就挣个辛苦费。”闫埠贵一听他居然给钱,笑得合不拢嘴。
“倒是不贵。”谢广坤点了点头,表示这收费价格很合理。
两人正说着话呢,之前抢走闫解放手上那副对联的住户——根生他娘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闫老师,我可是花了钱请您写对联的……”
根生他娘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谢广坤也在场,顿时噎了回去。
她对着谢广坤讪笑了一声,打招呼道:“谢主任!”
“嗯!”谢广坤点了点头,非常享受受人尊敬的感觉。
“你不用顾忌我,有事就说。”谢广坤说道。
“是……”根生他娘讪讪地应了一声,旋即对着闫埠贵道:“闫老师,我想换一幅对联。”
闫埠贵听后一愣,不解地问:“怎么了?对联墨水没干花了?”
根生他娘道,“那倒不是,就是我拿回去之后,根生嫌你写的不好,叫我过来换一幅。”
“哪儿不好了?”闫埠贵收了人家的钱,态度还是比较好的,和善的问。
根生他娘将对联给打开,“您自己看您写的吧。”
“太阳照在地上,春色留在屋里。”闫埠贵念了一遍,自觉没啥问题。
“这不挺好的吗,接地气。”
根生他娘本也是个泼辣的性子,但顾忌谢广坤在场不好发作。
“反正我不要这幅,你得给我换,要不然你就退钱,我上外面买去。”她涨红着脸道。
听到要退钱,闫埠贵不干了,“钱肯定是退不了的,我红纸都红了一大张,还有墨水,这都是花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