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过去了,叶浅浅很难说这种感觉。他能够感知到,身前有气态水的存在,但是更精细的有多少个水分子团、每个水分子团都分布在哪里就不能知道了。她还是能命令一部分气态水做出运动,但是她只是在模糊地操控某一范围内的气态水,并不能精细到单个的水分子团,更不用说水分子了。
她知道它们就在那里,但是她和它们之间仿佛朦朦胧的隔了一层轻纱,蒙蔽了精神力的进一步感知。如同雾里看花,她知晓花就在雾的后面,但是看不穿雾。
她用力地去“看”,身体因为紧张而紧绷起来,双手不自觉抱团,她努力看清所能操控的最小的那部分……
细密的汗珠布满她的额头,她没有察觉到,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精神力的控制上。她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突然间一种刺破屏障的豁然感乍然出现,就好像给她开了一扇通向奇异世界的窗口,精神力的感知里出现了一簇聚合结构,脑子里已经先一步给出了答案,这就是“水分子团”。精神力延伸到其它的地方,不同结构的聚合物,有环状的、书状的、包状的、笼状的、棱柱形的,甚至庞大的二十面体结构的水分子团,出现在了精神力场中。
她细细认真地看着这片美丽的世界,在无声无色中,她看清楚了它们每个有数量不等的水分子聚合在一起。她选定其中一个环状的水分子团,在氢键的位置上,控制着单一水分子的剥离。水分子随着她精神力的控制被“拉扯”下来,她将它送到了一个笼状的水分子团上,它自己找准自己的位置,通过氢键它们又完美聚合在一起。
又一只水分子被她“拉扯”下来,放开它后,她看到它晃晃悠悠地又和最近的水分子团抱在一起。她脑子里冒出相应的知识:自然界的水不是以单一水分子(H2O)的形式存在的,而是由若干水分子通过氢键作用而聚合在一起,形成水分子团。
感觉自己给自己上了一节生动的化学课。叶浅浅沉浸在微观的奇妙世界中,直到一阵针扎一般的疼痛袭来。她赶忙收回自己的精神力,睁开了眼睛,这才感觉到无力疲惫的感觉,脑袋还有些刺痛,肚子感觉到饥饿的空烧感。
靠在床边,她“呼哧”“呼哧”地深呼吸,努力吸入氧气缓解大脑的疼痛,还有身体的疲惫。
划开手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从闭上眼到现在一共才21分钟,出乎意料,她还以为过去了几个小时了呢。
歇息了会儿后,她把自己本来打算实验用的苹果拿来一个啃了啃,又去冰箱最后选了半天,在不断心理提醒“这是晚上!晚上!不能长胖”后才艰难地放弃了蛋糕,而是拿出一瓶平平无奇的牛奶喝。
感觉水饱后,头已经不那么疼了,她这才有精力好好想想:
首先,刚才她的精神力的精细程度有了重大的突破,从精神力深度上来说她已经能控制单个的水分子了,当然这是不考虑精神力场的远近来说的。她把使用的精神力覆盖的场所命名为“精神力场”——她可真是取名小天才——刚才她测试的精神力场就是身前的一小片,在这个范围,他能看到微观的世界姑且叫做“微观视界”好了。
第二,关于微观视界。在微观视界中,她能看到水分子团、水分子,也能自由地控制它们,这是她目前所能看到和控制的最小单位。在精神力场中,她还能看到不属于水的物质,可能是其他分子或聚合物,还能看到光的传播,但是她都不能控制这些物质。她有的只是水异能,精神力只能控制水。精神力好像是依附于异能力的,而不能超出异能力的范围。
不过,她可以用精神力控制水分子团来影响其他的物质。就像那天她榨苹果汁一样,她可以让水推动着其他物质一起出来,成为包含其他物质的“水溶液”。她还记得化学课上所学的,“地球上暂时还没有绝对不溶于水的物质”呢。
第三,使用精神力不仅仅消耗体力、身体能量,使用过多她还会头疼,如果使用过度说不定有其他严重后果。过度使用她可不敢尝试,得小心使用了。另外,使用精神力的时候得准备些方便的食物饮料,可以补充消耗、缓解不适。
刚才的吃喝加上休息,确实让她现在除了累点,已经缓过来了。她又从拆的快递中,拿出一箱子彩色乒乓球,还拿了七个不同颜色的纸盒来。她把纸盒在墙壁依次摆好。
接下来想要测试的内容比较好玩有趣,她想试试精神力可不可以一心多用。
这可是她小龙女的能力,也是她觉得最为梦幻的能力。她可以同时控制两把冰剑,甚至她还可以让两把剑飞起来,成为飞剑。如果不止一心二用,她还可以有了自己的剑阵。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她拿出红、白两色的乒乓球,两只乒乓球漂浮起来,在它们的底部有肉眼看不见的水分子团,她同时控制着两只乒乓球向着和它们相同颜色的两只箱子飞去。
“咚!”“咚!”两只乒乓球落入各自的纸箱中。
她又尝试红、白、蓝三只乒乓球……
“啪!”“咚!”“咚!”
红色的乒乓球先一步掉落在地毯上发出与众不同的声音。
再次尝试,“咚!”“啪!”“咚!”,第二只白色的乒乓球掉落在地毯上。
第三次尝试,“咚!”“咚!”“啪!”,这次是第三只蓝色的乒乓球掉落在地毯上。
叶浅浅不信邪,又试了几次。然而多数情况是一只,有时候甚至两只乒乓球都没有落入纸箱中。这种顾此失彼的情况总是发生。
想了想,她控制着红色、白色的乒乓球,想要红色的乒乓球在左边上下运动,白色的在右边转圈圈。结果,不是红色的没控制好掉落了,就是白色的飞到其它地方。
她不死心试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被打击的她已经摊在地毯上成了一只饼。这把她对精神力控制的自信心,从999打击到50。
叶·想走捷径·浅·一步到位·浅,只能在一遍遍地锻炼精神力了。
在日积月累的同时,她还准备了明天给家人的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