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举案是你做的吗?”
楚南煜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我可连那个人都不认识。”
“这难道不是你给自己想的回华京的法子吗?”
“当然不是。我原本就不打算回华京的,在梧州做一个富公子多好。你看,我现在回来了立马就被拉来问责了,以后说不定也出不去这皇宫了,我为何要自投罗网把自己关起来呢?”
真是好巧一张嘴。
梁康成不想与他周旋“楚南煜,你是死是活单凭朕一句话,是皇子还是梧州来的楚南煜也全凭朕意,看在兄长的份上朕暂且留你一命。可你若是不愿意配合,那便是自寻死路。”
“那是自然。如今生杀夺予的大权都在皇叔手里,我自然要配合。”
“柳祈和你什么关系?为何要绑走四皇子?”
“柳祈是我兄长。”
“胡说!”梁康成拍案怒喝“你的兄长早就死在了宫中!”
话音刚落他惊悟:难道当年从宫中逃出去的不止他一个?
要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楚南煜开口,打消了他的疑虑“是义兄,义兄待我很好。”
“那绑架四皇子也是你的主意了?”
“不是!我不知道义兄想做什么,他只是告诉了我五日后有人会来接我入华京,到时候我就跟着走。”
他说的话不能全信。
“那这么说他现在在哪儿你也不知道咯?”
“当然。不过义兄说了,只要我活着四皇子就会活着。”
一个皇子换一个皇子,双方都将脖颈露出来伸到对方刀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梁康成似乎沉思了许久,突然发笑“你义兄可真真算错了。你以为朕只有那一个皇子吗?老四死了还有别的皇子,他妄想以此来钳制朕,真是天大的笑话。”
楚南煜也跟着笑,这一切确实不如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
毕竟是从十四年前就埋下的因,长了十余年怎么着也该成一颗参天大树了。
裴决几乎要将北关城内走遍了,官府的人来来回回地巡视搜查,柳祈定然不敢在此刻出来。
可他会躲在哪里?
他那样的人十分自负,以为自己能下一手好棋,肯定不会躲在隐蔽的地方,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哪里窥视着这一切。
裴决环顾四周,那座建在湖中央的挽风楼十分显眼。
五层楼,若是站在顶层能俯瞰整个北关,那是一个绝佳的盯梢点。
他叫住身边的一个小官吏问“挽风楼去查了吗?”
“回大人,查过了,去了两拨人,都没找到可疑的人。”
“别的地方也没有?”
“回大人,真的没有。”
小吏神色为难,想着早知道刚才从他身边过时就走快一些了。
裴决似乎看出来了这里的人都拿这件事当大难,连带着拿他也当瘟神似的,巴不得绕着他走。
为官者竟然会有这等贪生怕死之徒!
裴决颇为恼火地放走了小吏。
这些人不配合他也没法子,李令则想将他踢向别处去他自然不能遂了他的意。
这李大人越怕因此事丢了官职,他便偏要用这件事逼一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