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未安被母亲打发出了屋,未曾回房,直接转向书房温课。他打算以冷漠无视来让秋知恩完全对他失去兴趣。
“雪莉,水......”
秋知恩昨日醉酒睡得太沉,悠悠醒来,还有些头痛。
“小姐,醒了。”雪莉正熏着缓解酒疲的木兰香,见小姐醒来,连忙端来温热的解酒茶让秋知恩饮下。
“没醒......渴了。”秋知恩没有挣开眼,伏在雪莉肩膀上饮下茶,倒头蒙被就要继续睡。
“哎,小姐,先别睡,”雪莉放下茶盏,劝阻道,“今天是您嫁过来的第一日,虽说韩夫人已命令全府上下不得打扰您休息,但出嫁前夫人千叮咛万嘱咐雪莉,无路如何您今日都要早起向婆母行早茶礼,况且待会儿韩家大房和三房里的夫人都要来,万不可叫她们以为咱们秋家是无礼之人。”
秋知恩一听此话,立马掀开蒙在脑袋上的被子,强撑着自己醒来:“也对,阿娘说金陵之人向来极重礼仪,不可失礼,不可失礼,我要起床。”她半坐于床,扫视房内并没有韩未安的身影,“夫君呢?”
“姑爷一早便去书房备书了。”雪莉扶她起身,意味深长地笑道,“雪莉特意给您准备了药浴,好好为您去一去疲乏。”
“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弄些热水就好。”秋知恩虽昨日繁琐的婚礼流程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但还好睡了一夜,已无疲乏感。
“要用的,”雪莉眼睛飞快地瞅了一眼门外,刻意压低了声音,“夫人之前特意嘱咐我,您新婚之夜后一定要泡一泡药浴,不然......身上的酸痛会疼上一两天。”
“疼?”秋知恩听得一头雾水,伸了个懒腰,“我身上不疼啊,睡足一夜,浑身轻松。”
“不......不疼吗?我......我怎么听说......那个之、之后,会......很疼啊?”雪莉面色羞红窘迫道。
“那个?哪个?”秋知恩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就、就是......那个,”雪莉脸色涨红到耳根地指着床上沾了两滴血的白帕,咬着嘴唇极小声道,“男女欢好的那件事啊。”
“......啊,”秋知恩这才反应过来,瞅了眼自己上下全身,同样涨红小脸小声道,“我......没感觉啊,那个......必须要......痛吗?”
“我我我......不知道。”雪莉慌忙摆手退后。
这事别问她,她可没经验啊。
痛吗?
秋知恩完全没感觉。
她母亲曾在她出嫁前同她含蓄地说过夫妻同房之事,只是说得过于隐晦,秋知恩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懂。只记得一句什么,若是实在害羞,她的夫君应该会主动帮她。
她脸色发烫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脑袋昏昏沉沉,什么也想不起来:“都怪我昨晚喝的太多,完全没有印象。”
主仆俩你瞧我,我瞧你,脸涨如酱色,半响也想不出来什么缘由。
既然找不出答案,秋知恩决定现将这件事方于脑后:“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正事要紧,先泡澡祛祛身上的酒气,再去拜见兰姨,不对,应该改口为母亲。今日是我嫁进来的第一日,咱们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给我们秋家丢脸。”
“是,小姐。”雪莉紧拳作加油状,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