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仅小乙好奇,舒元修也颇为担忧,他好几次拉着舒棠云,问女儿是打的什么主意。
回到舒家小院时,外祖母一直等着父女俩,困了也舍不得睡下,见都回来了,才去歇息。
舒元修现在更多的是担心,他怕到时候要是交不了差可如何是好。对方又是个横的,他们实在是惹不起。
不过,舒棠云似乎没有半点焦虑,一路哼着小曲。阿爹也不知自己这闺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爹,你去歇息吧!我给祖母把药换了去,这药熬了有几日了。”
“云儿啊,你~~~真的不跟阿爹讲讲?你是作何打算的?”舒元修始终放不下心来。
“阿爹,你不用担心。这李三郎君不管怎么说也就个地皮流氓,算不得什么。”
舒棠云把几味药从药柜里拿出来,一边配药一边问:“阿爹,那谢临今日与你说道些什么来着?我过去时他就走了。”
“哦,就是那革带被偷了,我与他讲了当日的情况。”
“那他怎么说?”
“他说不打紧,他改日会想办法找回来。只不过是他兄长送的,他确实很珍视。”
“阿爹,你没有好奇他怎么出现在县衙吗?”
“他本就说过是来查什么案子的,定是官家的人。不好打听这些的,免得人家还以为我们想攀附他。”
“阿爹,我问过了,他不在居阳县衙做事。不过,这人是有些来头的,明日我想去会会他。”
“是要~~~找他帮忙?”阿爹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眉头拧得有些紧。
“对,找他帮忙!阿爹,不论怎么说,我们跟他也算有点交情。我认为求人帮忙,算不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云儿啊,你要先有个心备,官家的人,可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阿爹,这我知道。我让小乙陪我去,明日你要出摊的,你早些歇息。”
舒棠云说完放下手中配好的药,赶忙推着阿爹进屋,催着阿爹赶紧歇下。
那日整夜都是狂风怒吼,如刀一般,能听得见树枝被割裂的声音。
舒棠云晨起出门时,前后院满地都是枯黄的树叶,却没有下雨。风把树叶卷起,又吹到半空,风中似乎有一股子腥味弥漫开来,让人不适。
吹了一夜的风让舒棠云睡得很不踏实,起得比平时早了许多。出门后顺道叫了小乙一同去寒沙客栈。
“小乙,寒沙客栈你可知道,去过吗?”
“寒沙客栈在居阳城有些名气,我没进去过,此前只是经过。不过我记得是谁说过,何大娘家女婿在寒沙客栈做工。”
“何大娘?常来我家帮我阿爹的那个何大娘吗?”
“沽衣巷就一户姓何的,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