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鹳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问道:“你是黄鼠狼?我们猛禽团有这种妖吗?”
王天佑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啊呀!”
他故作惊恐地拉起背后的兜帽,戴到头上,又将衣襟往上拉了拉,遮住嘴。
柳莺和白鹳见他如此行为,相视一眼。
虽然二人还是很难相信兜帽下的脸竟是如此相貌堂堂,但是这遮遮掩掩、畏畏缩缩的偷感,与他们印象中的云雀不谋而合。
白鹳尴尬一笑:“哈,云雀,你的腰牌!”他走上前,将腰牌递给王天佑。
王天佑瞟了一眼,一把将腰牌夺过来,随即垂下眼眸,整理起衣袍。
白鹳看着王天佑的双眼若有所思。
柳莺见确实是同门,便放松下来,他摸着下巴疑惑道:“我们还以为你是丑得不堪入目才以衣帽遮掩,你既如此样貌,为何平日里还要遮遮……哎呦?”
白鹳用手肘顶了下柳莺,将脸凑到柳莺头边,掩嘴小声道:“你没看到他的眼睛吗!就算不是妖兽,也定是妖兽与人的混种!”
柳莺瞬间会意,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嘴。
虽说他们的职阶此刻都是一阶杂兵,但在魔界外门营,妖兽是最底层的存在,只有能完全幻化为人形的妖才有资格与人族同在一个兵团。
但即使拥有如此功底的妖兽,在同境界的人族面前仍旧相形见绌,因为突破境界,妖兽需要的修行时间往往比人族要多上十数年甚至百年。
王天佑不禁暗笑,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两人已经给他脑补好了出身。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把上前抓住二人的衣袖,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柳莺,白鹳,你们不会看不起我吧?”
“你们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好不容易在人界有了栖身之所,却被外门营掳来做起了杂兵……”
“终于碰到个同病相怜的兄弟,却被天极宗的一巴掌给拍回了原形……”
“我和飞隼平日里遮遮掩掩就是害怕吓到你们,此番他惨遭意外,外门营只我一个人妖混种,你们若再嫌弃我,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两人见王天佑双眼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又不自觉地眨动眼皮,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那本就英俊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和脆弱的金边。
啊,这该死的破碎感!
二人不约而同地拍了拍王天佑的手背以示安慰。
柳莺将手抽了回来,又拍着王天佑的肩膀道:“兄弟,我们怎么会瞧不起你呢!不要多想!”
“就是!你能完全幻化为人形已经很厉害了!飞隼不在了,你以后就……”
说到这,二人如梦初醒,突然相视一眼,眼中皆透露出难以置信。
他们瞪大着眼睛,震惊地看向王天佑:“你刚刚说,飞隼,被天极宗的拍回原形了?!”
“是啊!我俩在那引蛟蛇呢,不曾想竟被一女修偷袭。”
王天佑抬起袖子,将里面的金乌抓了出来。
金乌刚刚还呆在袖兜里打着哈欠,听着王天佑扯淡,却不曾想,下一刻,自己居然被拉出来溜了!
它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王天佑,脑中一团浆糊。
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给我加戏了?!
这是额外的项目,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