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杜皮镇回来后,黄琬把全部心神都投到了清风洞的建没中,只字不提杜皮镇的事情。静安忍不住问道:“黄先生,杜皮镇的事你不管吗?”黄琬笑道:“怎么不管呢,只是时间未到呀。”静安道:“谁定的时间呀?”黄琬道:“你想过没有?我们的行动一般都在晚上十二点以后,这几天天睛日朗,晚上十二点明月高照,还没等你走近碉楼,你就被打成筛子了。”静安恍然大悟,暗赞黄先生心思缜密。
这几天陈立十二人着实辛苦,冒着酷热搬运木材。黄琬专门指示厨房除搞好伙食外,每天还要熬好冰糖绿豆汤,保证一小队的人吃好喝好。六月二十三吃罢晚饭,黄先生宣布明天白天一小队,三小队休息,作好准备,晚上全部在陈家台晚餐,餐后带枪支弹药出发去杜皮镇,三小队还是老规矩,带好东西。静安心里明白。慧智自那天从杜皮回来后就制作了足够迷香。还分小包包了很多包止血粉,当然还有解药。这次慧智说什么也要一起出征,静安只好答应。六月二十四,一、三两个小队在陈家台吃完晚饭,静能给黄琬和慧智化了妆,她们也全部穿的便服。黄琬开始作出安排:“一小队除了带好枪弹外,另外还要带上两支火铳,有大用,待麻翻保安队员后没收全部枪支弹药就不要管他们了,因为至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血债,然后两个拿火铳的队员随静能大师和我一同到后面去对付镇长,当我说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时候,你对着他的小腿放一枪,药不要装多了,吓他而已,其他人搜查两个仓库,所有东西一律带走。完事后马上去王家畈,到了王家畈,还是两位大师先过去,得手后亮灯为号,我们立即过去占领碉楼。后面的事我再另行安排。大家不要急,再坐会,九点钟出发,三个小时就到了。”时间到了九点,大家整装出发,晚上十二点到达杜皮镇公所附近,黄琬,静安前去察看,发现大门紧闭,连一个站岗的也没有,黄琬命令三小队行动队,为了提高小辈单独作战能力,静安令慧仁慧义去东边宿舍,慧礼慧智去西边宿舍,由于天太黑,尽管都窗户大开,但看不到内面情况,只闻鼾声。慧礼轻声道:“师妹,这间共有三个窗户,你在这里,我去最北面那个窗户,咱们点然后一起扔进去,”慧智点头,慧礼到了北面窗下晃然煤纸,慧智见到火光也晃然煤纸,点然迷香,二人一齐扔进去,过了约二分钟,慧智道:“早起效了,我们走吧。”慧礼不放心,又找了块大石头扔进去,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不知砸到了什么东西,把二人吓了一跳,等了一会,见里面还是没动静,就放心的回到了前面,过一会慧仁二人也回来了,这表示四个小辈首战成功。静安,静能二人不等黄琬开口,上前拨开大门,进到左右两房间,也不用迷香,用飞石把二人打昏。迅速叫来一小队全体,把两边寝室的枪支弹药全收缴到一起,刚好三十支。黄琬吩咐一小队除二个拿火铳的跟自已走外,其余人赶紧收查仓库,静能负责开门。黄琬带作静安等人来到后面一栋房前,门敞开着,窗户也敞开着,他一脚踢开房间门,晃亮火煤纸找到一盏灯点亮,王镇长已起床,手提枪骂道:“哪个混账东西敢跑到这里来打劫。”举手要开枪,慧礼手一扬,王镇长惨叫一声,举枪的手垂下,手枪也掉在地上。黄琬上前捡起手枪,对王镇长道:“你与王庆善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残害百姓,欺压良善,鱼肉乡民,巧取豪夺,霸占他家财产,实属罪大恶极,应当处死!”王镇长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米,口喊:“好汉饶命,我愿痛改前非,我把我所有的钱都奉给好汉,占了人家的房子我明天就退。”黄琬道:“就看你的钱够不够买的命。”王镇长急忙从腰间取下钥匙双手交给黄先生,指着里间一道门道:“我的全部身家都在里面,好汉全部拿去。”黄先生打开那道门,只见里面只有一箱一柜。箱子里只有半箱大洋,约二千多块,柜子里摆满了各娄玉器,柜子的底层还放着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全部是金条,慧礼一数,足有四十根。黄琬叫她们几个找来几条床单把这些东西全部包上。走出里间,对王镇长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刚说完拿铳的队员对着王镇长的小腿就是一枪,打得王镇长鬼哭狼嚎。几人背起东西扬长而去。陈立带人搜查了两个仓库,一个是粮食仓库,一个是军火仓库,里面还有十支备用长枪还没开封,另有二把盒子炮,有三千多发长枪子弹,三百发手枪子弹,还有四十床军被。黄琬命一起收好带走。一小队的人都是行家里手,找来绳索扁担,一下打包完毕,挑起就走。出了镇公所,黄琬叫慧礼慧智在前面带路去王家畈,他自己和静安静能断后。他对二位大师道:“二位大师,如果发现有人跟踪我们,请二位一定击杀,不留活口,因为现在跟踪我们的人绝对不会是好人。”二位明白。到了稻田边,黄琬叫众人在山坡树林里休息。静安静能二人不等黄先生发话,说了句:“看见灯光后你们就过去。”说完像闪电般掠向碉楼。五分钟左右,碉楼亮起灯光,黄琬看了一下怀表刚好凌晨二点,带人马上过去,进入碉楼,只见竹床上躺着两人。黄先生叫陈立他们把这两人脚手梱起来,来到二楼,一字排开睡着六人,三楼只睡了两人,可能是两个头,睡的床也宽些,里面还有桌椅板凳茶壶茶杯。黄先生叫把二楼的人全捆好抬到三楼,二楼腾出来大家休息,特别是四个小辈的。黄琬下到一楼,静安指着那两人道:“这两人不算很坏。”黄琬道:“坏不坏审了才知道,先弄醒一个吧。”静安舀来一瓢水泼在一个人脸上,此人一惊立马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好多陌生人,有男有女,墙边还放了好多枪。以他的经验,认定这是一支共产党的游击队,因为只有共产党的队伍才能男女在一起打仗。他立马说:“长官饶命,我投降。”黄琬道:“你现在有资格投降吗?”土匪一想,也是,自己是怎么被捆的都不知,人家要杀你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吗?
黄琬问:“叫什么名字?”
答:“我叫钟顺才。”
问:“今年多大年纪?”
答:“三十二岁”
问:“家住哪里”
答:“家住罗田县天堂钟家寨。”
问:“家里有什么人?”
答:“有父母,哥嫂,弟弟,妹妹,老婆,还有两个侄子。”
问:”你罗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答:“是罗哥带我来的,我会点拳脚功夫,他说这里赚钱多,我就来了。”
问:“你原来是干什么的?”
答:“是混江湖的,但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不信你问他们。”
问:“罗哥是什么人?”
答:“是我们的头,在三楼。”
问:“他是干什么的?”
答:“也是混江湖的,他原是天堂大寨的一个小头头,为争一个女人与另一个头头起了冲突,一怒之下把对方杀了,在寨里站不住脚,所以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