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妈妈倒是睡得挺好。”李倾姝开口道。
“夫人,这......这昨日五小姐有点闹腾,因而奴婢白日实在撑不住,休歇了一会。”赖婆子狡辩着。
李倾姝没理她,径直走向屋里。却看见沈嫣雪两颊通红的躺在床上,直冒着冷汗,说着胡话。
李倾姝见状赶紧吩咐人递牌子请太医。
不一会,太医来了为沈嫣雪看诊。“五小姐本就有点中暑,加之没有好好照料而发热高烧,微臣给五小姐开药,只是今后还需静养。”太医不敢多说什么,这种大家族腌臜事多的是。
“知道了,绿萝你让人去熬药。”李倾姝看着沈嫣雪不断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心中愈发恼怒,这些刁奴!
沈嫣雪还在不断呓语着,仿佛在喊母亲和乳娘的名字。李倾姝不由得想到敬茶那日她胆小又可怜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亲自去为沈嫣雪更换头上的湿帕子。
不曾想,沈嫣雪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许是梦见了什么。李倾姝本想让婢女们照顾着,自己去发落这些下人。算了,从小便没了母亲也挺可怜的。
药灌了下去,又有精心的照料。沈嫣雪的意识也渐渐苏醒了,看见床边是李倾姝,不由得局促了起来,诺诺的叫了声“母亲”。
李倾姝摸了摸她被汗浸湿的头发:“母亲在这里呢,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派人来找母亲?”
“我......我怕母亲嫌我麻烦,不喜欢我了。”
李倾姝温柔的说:“怎么会呢,母亲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看,母亲今天想找你吃饭的,还做了兔子发糕。”
“母亲会喜欢我吗?”沈嫣雪细声细气的说道。
李倾姝的心里愈发的柔软了:“当然了,母亲喜欢你。雪姐儿要好好养病,病好了母亲和你玩绊花绳。”
李倾姝安抚好沈嫣雪,命春兰陪着她,自己则去料理事情。
李倾姝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茶“把赖妈妈带上来。”
赖婆子会跪在红木地板上。“夫人饶命!奴婢是冤枉的。”
“赖妈妈,被我抓个正着还说冤枉你,你是说我是非不分吗?”
“不……不……”赖婆子一个劲的求饶。
“赖妈妈是觉得本宫是新妇可以随意敷衍,欺上瞒下吗?你这样的人,我也懒得多说,绿箩,叫人发卖的了出去。”李倾姝轻轻说道。
“夫人!奴婢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赖婆子慌了。
“哼,是怠慢主子,偷懒耍滑的功劳,还是偷拿大厨房的饭菜,收受小婢女孝敬的苦劳。”
“夫人......”赖婆子怔住了,她做的事情瞒不住了。但如果不搏一搏,她的下场不会好:“夫人就算要发落奴婢,也要考量奴婢是二房派来的?”
李倾姝冷笑:“派来的?赖妈妈是说自己是二房派来做三房的耳目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赖婆子语无伦次。
“不必多说,还不发落了。我不想浪费口舌。”
绿萝让两个嬷嬷捂住赖婆子的口鼻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