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低着头,心里无奈又带着几分郁气。
“赵妈妈,您不要怪罪狸奴姐姐,是奴婢求她办事。”望春眼底露出了几分胆怯和畏惧。
整个泉石斋她最害怕的人,便是赵妈妈。
她随时都是脸上带笑,却又油盐不进。
“原来是这事啊!望春姑娘就别为难狸奴了。”
“她就是个奴婢,还没姑娘在表姑娘面前得脸,怎么帮?”
“姑娘也知道,这主子最恨的奴婢吃里爬外了。”
“表姑娘性子良善,肯定心疼狸奴,不忍她因为此事被发卖。”赵妈妈是懂说话的,先说狸奴不得宠,又赞表姑娘的性子良善。
“可是......”
望春还准备说点什么,又听赵妈妈说:“都说奴随主。表姑娘良善贴心,善解人意,望春姑娘肯定也是如此。”
“不然......也不会在表姑娘身边伺候。”
“奴婢告退!”望春说完便转身离开后了,再说下去,怕是就会有辱姑娘的名声了。
赵妈妈也不会放过望春,高声地道:“狸奴,你看看人家望春姑娘,那是跟表姑娘学得了十成十,多么善解人意。”
“你跟世子多年,也不见你学得世子几分聪慧?”赵妈妈说这话的时候,还戳了下狸奴的额头,骂道:“你这上面长得是个猪脑袋。”
“赵妈妈,世子是文曲星下凡,奴婢怎么学得会。”狸奴撒娇道,她知道自己今天没办好事。
“算了!这事与我们泉石斋无关。”赵妈妈早就看不惯表姑娘了,世子看不清,自己还看不懂她的花招吗?
现在世子难得清醒过来,必须将根给断了。
......
......
恒国公府,前院。
何氏坐在正位,周蓉,周菲两位姑娘坐在左一和右一。
剩下的三个姨娘依次坐下,最后剩下的位置便是林素儿的。
“娘,您叫女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周蓉回到院子,先是喝了姜茶,便被人请到了这里。
“为什么?当然是为表姑娘落水的事情。”何氏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过在场的人。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周蓉的脸色白了几分。
高姨娘看向夫人,语气轻柔,道:“今日的事情,表姑娘受了委屈了。”
“只是,往日那里都是有奴婢和仆妇,今日怎么都没出现?”高姨娘明白肯定是查出了什么,不然夫人也不会......
如果,能将清远院那个送走,是最好。
整日柔柔弱弱,装得良善,看起来让人恶心。
“对啊!这些奴婢擅离职守,今日是表姑娘受了苦。”
“若是来日,府中到了贵客,让贵客受了罪,那就罪过大了。”沈姨娘并非蠢人,大家都是女人,还会不知林素儿的算计。
只是,她小看了夫人,高看了自己。
或者说,高看了自己对世子的重要性。
“你们说得有道理。等我们的表姑娘来后,这场处罚便可以开始了。”何氏看向外面,那是一点都不慌。
算计自己的女儿,林素儿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