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佛子……”

“一大早的，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柳子衿问。

弱水因为紧张，支支吾吾张口结舌，半天才解释清楚，是长乐让她来的，要她以后开始服侍柳子衿，当他的贴身侍女也好，小妾也好，总之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柳子衿很冲动。

弱水真的很好看，身材也很好，抱着很舒服。

但不知为何，偏偏在这时，他想起了韩昭雪，想起了周曼殊。

甚至，居然还想起了凤栖梧，想起了林清颜。

连莫绮都想到了。

还想到了长乐。

那种粗暴而又粗俗的欲望，竟一下被抑制下去。

他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

弱水使劲摇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想。

“这怎么可能！”

“我开玩笑的。”柳子衿掀开被子，从她身上下来，穿上了鞋子。

弱水不明白他刚刚还那么冲动，怎么忽然间又冷静下来。

不过她也不懂男人，所以也没法去思考。

也只能跟着从床上下来，然后看着柳子衿，道：“原来佛子早就更衣了。”

柳子衿点点头，然后问：“用过早膳了么？”

弱水摇头：“还没。”

“让人把早膳端上来，一起吃吧。”

“婢子不敢。”

“我说了算。”

于是两人一起用了早膳，随后百里芊芊找来，和他探讨钢铁战甲的事情，看到跟在他旁边的弱水，语带讽刺的道：“哟，哪弄来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当暖床丫环？佛子待遇挺好啊。就连佛祖看到，只怕都要羡慕呢。”

柳子衿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百里芊芊见他发窘，忍不住又道：“对了，听说你明日就要与那个西夏公主订婚了。这佛子当的……啧，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北魏那位吃斋念佛的佛子若是知道，只怕要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柳子衿摆摆手：“行了行了，拉倒吧你，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

“真没想到，本姑娘居然有一天，要和一个不正经的人谈正经事。”

不过，对百里芊芊来说，男女八卦，终归末等，钢铁战甲，才是正事。

两人讨论了很久，百里芊芊受益匪浅，高高兴兴回孤竹园去了。随后，柳子衿便又和上官云飞试炼。

弱水就一直在旁边跟着，看着柳子衿说话，做事。

然后发现，他跟传闻之中，实是不一样。

跟自己之前想像的，也有莫大区别。

总之，感觉是个很不错的人。

可惜他是佛子。

她忍不住心中叹气。

……

星辰界。

清音妙相，在泡温泉。

这画面场景，很像柳子衿在幻境中看到的那样。

“你说那些妖怪是不是有毛病，对付柳子衿就对付柳子衿，干吗要用这种方法？我很怀疑，他们跟柳子衿其实是一伙的。”清音冷冰冰的道。

妙相懒洋洋的道：“我更好奇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一个没得到佛宗认可的佛子。他们可都已经安静好几百年了。一出手，就搞这一出，实在叫人想不明白。”

“这柳子衿，说不定还有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清音很生气。感觉被侮辱了。

妙相道：“或许另有隐情……不过妖魔下界，巡界使应该能察觉，你有没有看这几日上报的异动册子，有没有说妖魔下界？”

清音道：“有是有，不过太敷衍了。只说有妖魔下界，使者追踪，结果失去踪迹，连日都在追查……我不管这些俗务，都是其他道君在管……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估计都没当回事儿。毕竟现在的人间界，也没什么值得魔域的那些家伙大动干戈的。”

“柳子衿……柳子衿……算不出前世今生……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他可能真的是无相了。”妙相皱眉道。

清音道：“我却感觉没这么简单……”

“我怀疑魔域的人，想用他做文章。”

“如果真是无相，他肯定已经察觉到我们了。但看柳子衿的反应不像……不过也说不准，可能是装的。我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柳子衿，居然这么复杂。”清音都感觉有些头疼了。

妙相道：“如在云雾，阴晦难明。”

“眼下我们该怎么做？”清音问。

“先把他当成柳子衿来对待。”妙相道。

清音道：“那就是要帮他喽。那样可能会暴露我们。”

“我来安排。虽然这个佛子我们佛宗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嘛。”妙相道。

“那家伙明天要跟人订婚？呵。”清音语带讽刺，冷笑了一声。

妙相道：“明天给他送件袈裟。”

“那西夏公主岂不是要哭死？”清音坏笑。

妙相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