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友,你不妨再尝尝!”
无奈,张凡只得又喝下了一杯。
“张道友,如何?”
“好酒!”
“那二者相比较,哪一种更为胜之?”
“龙涎佳酿……”张凡面色不改的说着,只是话音还未落下,便又补充了一句:“百花佳酿也不错……”
“你……”
见张凡不予置评,给予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老者只得摇头一笑,举杯同张凡畅饮了起来。
待酒过三旬,船舱内的婢女尽数退下,张凡这才堪堪开口,提到了有关龙宫失宝一事。
听到张凡询问,老者对此事也是怒色难消。
“其实龙宫失宝一事,乃是有人故意为之!”
“哦!”
张凡微微皱眉,好奇地看向了老者。
只见老者缓了半响后,这才说道:“那次庆生宴,本君遍邀各方道友前来龙宫做客,本来也是大喜日子,所以就未曾防备。”
“熬某盘踞渭河水府已有多年,共育有二子一女,我那大儿身为长子,倒也还算安分,做事知晓轻重,可那小儿嘛……”
老者长叹一声,道:“那小儿有些恶习,喜好女色。就在不久前,结识了一位女妖,并将其纳为了爱妾,本来这种事,于我族而言,也并没有什么。”
“可不想,那女妖是有备而来,其故意接近我那小儿,只是为了混入龙宫水府,盗我龙宫之宝。”
“那日,就在庆生宴正值兴头之际,那女妖突然施展了一种迷法,令其前来龙宫道喜的各方道友,以及我渭河一脉众人,猝不及防,全都昏迷了过去……”
听闻此言,张凡不禁诧异:“如龙君所言,定水珠岂不是已被那女妖得去了?”
“非也!”老者摇头摆手道:“那女妖虽有盗我龙宫之宝的意图,可整个渭河,除却本君之外,并无人真正见过那定水珠!而那女妖盗走的,不过只是一枚普通的夜明珠而已!”
“那龙君的意思是?”张凡听得有些迷糊。
可老者却叹道:“定水珠虽然没有让那女妖得去,可依旧让其他人给盗走了!”
“被其他人?”
“对!那定水珠,本君并未藏在龙宫水府,而是设以法阵,将其藏在了渭河水下的某处。只是奈何,那法阵与本君的心识相连,上次因为本君也陷入了昏迷,故而导致安放定水珠的法阵失去了效力,让一群下河捕鱼的渔民给撞见,并带走了!”
“还有这种事!”张凡惊讶,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而龙君却是苦笑道:“张道友有所不知,那件宝贝并非寻常的奇物,而是‘通灵奇物’。”
“通灵奇物?”
“不错,那件宝贝它有自己的灵识,已有了化形的本事,其可以随意化身成渭河中它所见过的水族!料想那群渔民,可能以为那只是条鱼,便把它给带走了吧……”老者颇为感慨地说着。
其实那日醒来后,他第一时间便赶去了安置定水珠的那片水域。
但奈何,等他去的时候,东西早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些凡人来过的气息。
至于宝贝被渔民盗走一事,其实也只是他的一些推测。
听闻老者方才所言,张凡心有不解,疑惑道:“如龙君所言,那既是一件奇物,龙君为何之前不在此物上设下一些禁制呢?”
听到这话,龙君不禁一笑:“既是通灵奇物,想要在上面留下禁制,谈何容易!”
“原来是这样……”张凡默默一叹,心中已有了几分明悟。
而这时,老者却又道:“张道友,既然之前应了此事,那本君便厚着脸皮再提一次,此事关系重大,劳烦张道友务必尽快找到此宝,籍此稳住渭河水势,如若不然,一旦汛期到来,纵使熬某身为渭河龙君,到时恐怕也只能看着青州被洪水给吞没了!”
“汛期几时到来?”张凡抬头看向了老者。
却见老者直言道:“多则十日,少则七日,所以烦请道友,务必在七日内找到此宝!”
“七日么?”张凡轻轻一念。
自龙舟上退下后,张凡站在河道边,看着显化本体,穿梭在阴云中,自下而上倒吸渭河之水,并将其转化成一片雨云的老龙,不禁叹了口气。
而远在都城某座府院中的巡抚李大人,此刻正对着假山造景,清泉流水的鱼池,用手指捻撒着碗中的鱼食。
水草丰茂的鱼池中,一尊尊红锦鲤鱼,吐着水泡,扑腾上前,争抢着这些落下的鱼食。
而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假山座下的石缝中,一条不足一尺长的金鳞小鱼,晃晃悠悠地朝着浅滩游去,伴着一阵微光闪过,俨然又变成了一只浑身长满绿毛的小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