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张凡手中的惊堂木突然重重地一拍。
“大胆王县令!你包庇儿子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如今更是编造谎言来欺瞒本府,以及定安县的黎明百姓,你该当何罪!”
被张凡一通喝斥,地上跪着的王县令冷冷地将头抬起,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见王县令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张凡直接一声怒喝:“你目无王法,知法犯法,来啊,将王县令给我脱下官袍,拖出去重大五十延杖!
随着张凡扔出手中的令鉴。
堂外的百姓们无一不拍手叫好。
定安县百姓苦王氏父子二人久矣,如今能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而听到知府大人下令的衙役们,愣住了。
让他们打王公子就算了,现在怎么连王县令也要一块儿打?
这让他们如何敢动手?
见衙役们犹犹豫豫,不敢动手,张凡当即怒道:“尔等磨磨蹭蹭,是想要本官亲自动手吗?”
被知府大人一通喝问,衙役们只能走上了前来,准备伸手脱去王县令的官服。
可就在这时,地上跪着的反应,却突然伸手阻止了众人。
“慢!”
瞧着王县令的反应。
众人纷纷疑惑。
唯有堂外站在人群中的严正,急的握紧了拳头。
他很想站出去,阻止王县令开口,可不等他有所动作,便被旁边的两个护卫给按住了肩膀。
“严大人,还是好好看着吧!”
“严正,我劝你还是不要饶了公子的兴致。”
见两人开口,严正纵然心急如焚,也只能咬着牙缩回了脚步。
公堂内。
王县令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再撇了一眼地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后,伸手摘下了头上的乌纱帽,而后指着桌案前欲要治罪于他的“知府大人”,放声怒笑道。
“好你个严正,亏我孝敬了你这么多年的银子。”
“王某送你的那些古董字画先不论,就单说这些年给你的现银,少说也有十万两了吧?今天你位高一筹,坐在上面,揭我的短,治我的罪。可你是干净的吗?”
“好!”
“今日我王天成有此一遭,算我瞎了眼,栽在了你的手上。”
“不过天理昭昭,报应循环,有我的今天,就有你的明天!”
“今日之事我认了,这身官服我不要了!”
王县令一吐而快。
说罢,头一偏,直接闭上了双眼,等候发落。
而就在这时,王县令的夫人,好似的泼妇一般,直接自后堂冲了出来。
在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儿子后,也不管有理无理,直接扑上去,就开始撕扯起了王县令的衣服。
“你这没用的东西,是谁让他们打我儿子的。”
“呜呜呜~~”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听着耳边呱噪的哭闹声,受了一辈子气的县令王天成,直接重重一巴掌地扇在了这厮“婆娘”的脸上,将她给打倒在地。
而被打蒙的县令夫人,愣了足足半响才缓过神儿。
“王天成,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没完……”
反应过来的县令夫人,再一次扑了上来,伸手捶打着王天成。
听到这话,王天成直接恶狠狠地看着她,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受的委屈全部发泄一般,用力将其推翻在地。
而后,满眼通红的怒喝道。
“我打的就是你!”
“哈哈哈,要不是你这些年娇惯这逆子,岂会惹出今天的祸来?从今天起,你我夫妻情分已绝,以后,我也不见你了……”
“王天成你敢!”
听到这话的县令夫人,扑身上前,还想继续与王天成厮打。
可张凡却是皱了皱道:“这哪儿来的泼妇?将她给我乱棍打出去!”
“是,大人!”
如今王县令都脱去了官服,那些曾在王县令手下做事的衙役,哪个还敢不从?
连王县令都倒台了,何况一个县令夫人?
只见衙役们纷纷上前,架起延杖,毫不留情的将这个泼妇给推了出去。
待将县令夫人驱赶离开之后。
张凡随即令道:“来啊,将王天成给我拖出去,先重打五十延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