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位达野,窝私烫你咯。窝葱耗子碗里歪,来倒北井儿靴种瘟。窝恨虫掰花乡隔菊。hinesepera情呲脚。”罗醒了自幼在外交部大院耳濡目染,自觉很有语言天赋。当下学着那些初来北京的“外地的”老外们的口音,自创了一套“唐山河南味”外语。他现在给自己设定的角色是“华裔外籍”留学生。
对于罗醒了的精湛演技,各位大爷很是不给面子。纷纷放下手里的家伙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很尴尬。
“我勒个去。口音太重,大爷们蒙圈了。真是过犹不及啊?”罗醒了挠头。
眼前忽然出现一只修长的玉手,在面前上下滑动着。跟着一张油光水滑的胖脸凑了过来。
“我给各位大爷翻译一下吧?他说:各位大爷,我是汤尼罗。我从好几万里外来到北京学中文。我很崇拜华夏歌剧。请赐教。”说完扭过头对罗醒了说:“是这个意思不?”
“我再勒个去!这个死胖子是从哪里窜出来的?诚心给哥搅和是吧?”罗醒了继续保持懵懂样子,愣愣地看着章小岭发呆。
“各位大爷,看来我翻译的很到位。他已经崇拜的发傻了。”
罗醒了点点头,还是愣愣的看着章胖子。
只见章小岭上身敞着怀,穿一件白色半截袖衬衫。衬衫里是一件印着“环卫”字样的带窟窿眼儿的跨栏背心,手里端着罗醒了的大号搪瓷把缸子。衬衫袖子上还别着一个“卫生检查员”的红袖箍,大脑袋上居然还戴着一顶已经掀了顶儿、卷了边儿的破草帽。
“我勒啊勒地,我再再勒个去的。这死胖子明显是有备而来啊?这造型?环卫局已经如此地富得流油了吗?!这胖子肯定是来自学“看”的。他可没有“不可借助外力”的限制,这是存心来气我的啊?!”
“hell!exusee;”章小岭看罗醒了继续保持着一副发呆失神的样子,又笑嘻嘻的拿手在罗醒了眼前晃。
“我q你大爷啊!”罗醒了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章胖子。忽作回神状,用英语对章小岭说道:“你怎么跑过来了?诚心捣乱不是?还使我的茶缸子喝水!?那还刷的出来吗?再说,有你这么胖的环卫工人吗?”
章胖子笑得越发灿烂了。也用英语回答:“我看你的茶缸子和我目前这个造型很搭调儿,就借用了一下。我可没和你捣乱啊?我是自己来练习观察力的。再说了?我不过来帮你翻译你不就演不下去了吗?哈哈哈玩儿现了吧?看看哥?看哥这个造型?哥才是演技派。”
说完也不理罗醒了,转头对几位还在发呆的大爷们说:“汤尼罗说,他很崇拜几位大爷的艺术造诣。想拜几位大爷为师。学唱京剧。”
罗醒了配合地点着头,冲几位大爷连连抱拳。转头继续用英语对章胖子说:“你那是什么狗屎的演技,你已经暴露了。你家环卫工人英语口语这么流利?还是“陕西伦敦腔”!?”
章小岭毫不示弱的回怼道:“那是你见识少!哥是高职称的环卫工人英国掏垃圾的会说“北京普通话”吗?哥这叫素质!dyuseee”
听了章小岭的“翻译”,几位老人笑着拒绝了。其中一位身材中等皮肤白皙的瘦弱老者,捏着兰花指点着罗醒了“娇笑”道:“你这语言关都没有过呢,还学什么京剧?京剧讲地是字正腔圆,至于手、眼、身、法、步那是后来的。先学说话吧?”
怎么还有这么老的“兔儿爷”?罗醒了腹诽着,又是一通叽里呱啦地连说带比划,然后继续让章小岭假装翻译。
章胖子笑着给几位大爷翻译:“汤尼罗说,他每天来这里只是听和看成不?保证不打搅几位大爷的兴致。为了世界人民地大团结,我看几位爷可以先应着。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儿您老几位可以找我,今后我负责咱们这一片儿的卫生。这小子要是个垃圾,我保证甭管他是从哪来的我都把他扫回去。”
罗醒了强忍着把章胖子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再摩擦的冲动,给几位大爷来了一个罗圈儿揖。强颜欢笑地连连点头,继续装傻充愣。没办法,完成老师交待地课业才是第一要务。
“胖子,咱们回头见!”在心里问候着章胖子,嘴上还是得顺着胖子的话往下圆:“yesveryyes窝蒸四个好削生。”
章小岭笑着接过了话头,“几位大爷,这句说的大概都能听明白吧?看来这位小帅哥很有语言天赋,这进步很快嘛。”
罗醒了将愈发僵硬的笑容尽量的舒展开,继续保持憨态可掬状,“肥兔子,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