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眼神犀利,面上表情十分坚定,她盯着面前这个泰然自若的男人,虽然他好像胸有成竹,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她没有被他吓倒,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屈服,程彦需要和他站在一起支持他的人。
“小姑娘,你还年轻,听说你都还没毕业,我可以资助你继续深造学业,等你毕业后,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影视行业。”
“不用!我的学业我可以靠我自己完成,但是,我不会帮你去劝程彦解散乐队,他也绝不会离开!”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们现在,需要钱,而只有我,能给你们足够的钱去解决所有事,我是生意人,不可能只出钱,不要回报。”
“您能帮乐队赔偿违约金,我很感激您,但是如果因此让程彦放弃梦想,跟您回去做他不想做的事,那这份恩情,我宁愿不要。”俞悦眼睛里泛着泪光,她咬着牙,握着拳,态度十分坚决。
“你为什么那么信任程彦,他也只是一个25岁的青年,要钱没钱,要能力也只会写歌,现在就连写歌这条路,都要被堵死了,他除了跟我回去,还能有什么出路?”
“那也要他自己愿意!”
俞悦站起身来,深深呼吸:“虽然您是他的父亲,但是您根本不了解他,他心中有大志向,从组建乐队的时候,他就有更高的追求,根本不只局限国内乐坛,您现在逼他解散乐队,就是在抹杀他所有的成绩和希望。”
说完,俞悦没有继续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程恩盛还记得当初她离开时,步伐那样果决,小小的肩膀上,似乎又被重担压矮了几分。从那一刻,他就十分佩服这个小姑娘,当年她才23岁。23岁的程恩盛还在父亲的指导下学习经营企业,还没有自己的完整理念,而她,已经完全有了自己的追求。
那天在家里见到她,他更加确信当年自己的直觉,这是一个有志向有梦想的上进青年,她身上的能量那样强大。虽然那天他们没有怎么对话,但是他很清楚,她坚毅的眼神和自信的态度都在向他重申:乐队会一直在!
程恩盛会心的笑了,程彦身边能有这样的朋友,他很欣慰。像顾翊东那样的一类人,太过圆滑,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是做人,并不能给程彦树立良好的榜样。他平时要处理集团业务,也不能时时刻刻教养自己的儿子,程彦身边多一些像俞悦这样的朋友,他更是放心。
“你既然这么喜欢她,就多关心关心人家,还有你儿子,你得教育他,不要跟人家女孩子搞暧昧,要表明心意!”
程恩盛穿上衣服,回到客厅,边走边跟身边的费莉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啊?怎么把程彦说的那么不像正经人了?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了,那不就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关系吗?”
“哼,别看只是薄薄一层窗户纸,不捅破,就永远看不清晰!”
费莉刚要继续反驳,但是她没有继续说,心里想着,这话太有道理了啊。程彦平时挺爽朗的一个人,但是在俞悦这里就变得磨磨叽叽,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说明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