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勋有些震惊,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民告官?“什么叫张启山谋财害命,你说。”
那胖子只顾磕头。
陆建勋心烦意乱踢了他一脚。
“小人…小人,我是长沙的钱家的钱焕章二姨的三舅的四姑的外甥的表侄子。在浙北做煤矿生意,今天才刚回来,我一家都死光了,死绝了。”“我一家的都好惨啊…被张启山的兵全杀了。”
“你他妈的说重点!”
“长官,长官,张启山他本来是陈谦之,也就是这原来统领官的秘书官,他造反他他…他他鸠占鹊巢!”
“说话没有证据,是要拉出去枪毙的。”
“有有有有。”钱半吊从后面的行李拿出一大沓纸来,陆建勋扯过来一看,有名有姓有官职有爵位,做过什么都一清二楚,虽然纸张破旧,但依然能够知道这是上面任命的条子。
那种问题就很严重了,如果张启山如果不是,那么自己给的上下属的就位任就给错了,自己恐怕也得杀头。如果张启山是,又该如何解释这张条子?两个官?
这长沙城,越来越有点意思了。
首先还是得把这件事情给封住,再来质问对方。
“这事情我自有定论——抓了。”
“长官,长官,我说的都是真话啊!真话啊!”钱半吊被两个士兵抓了出去。其中一个刚才那个年轻的士兵给了他一拳,“奶奶的熊,就你他妈的老子挨一巴掌。”
叫解九同时断了霍家的销货渠道,这下子即使是恢复了盘口,也足够让她喝一壶了。这下把霍三娘逼绝了,亲自跑去解府把解九骂的有多难听有多难听。解九拒不接客,她只能悻悻而去。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某些地方表现的很愚蠢。比如她在不知道自己底细的情况下就挑衅自己。
霍家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狗五也掺了一脚,这一点自己不用担心,他是自己的人,不会对自己不利。
接着就是陆建勋。旁敲侧击发现他没有想离开这的意思,终是要成大患。
愣神的功夫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启山兄,有件事关于你的,电话里说不清楚,麻烦你亲自来一趟。”
他回答的很沉稳,“好,马上来。”
什么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进到门口,警卫是像个石头人那样沉默的点头,行持枪礼。
这走廊两侧都挂了几幅洋画,他看不懂,色彩都十分的艳丽。
敲了门,拽了拽领口,里面的人说进,他就进去了。
室内像市场一样,到处都有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他自诩看过很多古董,可这里面的房里的丰富程度有些大为震惊。桌边摆着小青花瓷但显然不够抢眼。后面放的是大漆骨扇,像只很大的蝴蝶。
陆建勋转过椅背来,手上玩弄着戒指,“启山,坐。”
“陆上司,这一屋子里的古董真让卑职大开眼界。”
“噢,这些都没什么,重庆的几个朋友送了几件而已,其他的不值一提。那扇子好像是一个叫马斯克(今译为墨西哥)的国家的外国人送来的,慈禧逃出北平,八国联军侵华那个时候遗失的,我还费了点功夫。启山,你要?我送你?”
“陆上司,徐州已经失陷了,前线战况吃紧,这些玩意儿…还是不要太过在意的好。”张启山提了一句。
陆建勋有些不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么,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呢?电话里怎么说不清呢?”张启山很生硬的切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