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打定主意当没看到。
“最近长沙城内事情多的很,最风光且多人谈论的大概是解家老爷他宝贝儿子从外洋回来了,然后摆了邻宴席庆祝学成……”
“哦,那个我知道,不过他们家请的厨子煮东西难吃了点,把盐当什么洒呀……甜点倒是不错。”
原本是想聊天一下的,但是听到少年的插话,王容觉得自己嘴角一抽一抽的无法淡定。
自从摊上这个古灵精怪的弟弟,生活似乎就没有宁静的一天。而且他还是一个吃货,如果要写个什么纪录例如舌尖上的长沙,派这家伙肯定不错,会巨细靡遗地告诉长沙城内什么食用的好吃,哪家的茶不错。
好吧至少他不碰酒。
自古以来喝酒误事的用十根手指头加上脚趾也数不完,吴老狗不碰酒已是大幸。
王容如是想。
“是说你打算下去?”指了指地面,两人都心领神会是指下地的工作活儿,“这几天看你多了几件东西。”
“想说过年没有什么事情,在家里养成小肥猪也不太好便打算活动筋骨。”摆摆手意指后方的那群狗,“前几天它们贪玩到外头跑跑似乎闻到一斗,想着拿点东西换点钱再买几床被子也不错。”
少年似乎体质寒,比一般人还畏冷。王容简直把家里厚棉被堆到他身上又把屋子烘暖了才让他夜里好眠。
“就你怕冷的体质还能出门?”看一眼那还嫌瘦弱的身子骨,摇头。
有那件黑色大袖的话就不会冷了……
突然,吴老狗想到红园听戏那天,充满温暖又挡风的大衣。
“没事的,上次吃狗肉时你不是留下毛皮了吗?那些天我洗了干净又给日阳晒晒,后来挑了比较贴身又暖的几件缝进冬衣裏头,不怕。”
看着对方笑嘻嘻的模样,这才想到难怪那几日这小子手上都是小刺伤口,原因是这样来的。“你给我好好学缝纫,双手都是伤口闹哪样?碰个水不就疼到哇哇叫?”
“不是吧居然要小爷我学缝纫?王大哥你要不要教我三从四德呀……缝纫这东西不是女孩子学的吗……”
“胡闹。”叹气揉揉少年的头,“伤口抹药了没有?”
“口水舔过了。”
……
一群狗狗,皆抬头望着自家主人被他大哥拎走,然后被盐巴水消毒,那叫个凄厉凄惨风萧萧雨迢迢后,淡定的全体低下头来继续趴地的趴地,烘火的烘火,啃肉的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