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同丫头从厨房出来,却看到前室陈皮同自己的几个徒弟打架,见的那陈皮使得那铁弹子防不胜防众人不敢逼近,一人做了个假把式,陈皮晃了眼,红鹤手脚功夫了得,一脚将他腰间挎的那个袋子给踢开,使他不能在里面拿出铁弹子来,陈皮也被踢倒在地就地翻了个身,从内衬里竟拿出一把奇特的利器。
那把武器有半臂长,看模样是一把九爪钩,却又和平常的样式不同。呈花瓣状。陈皮挥舞着,红鹤迫不得已用双手抵挡,鲜血淋漓。二月红再看下去会出人命,看向墙角演戏用的棍子。
红鹤用双手挡住,自以为在劫难逃,见二月红用棍子缠着九爪钩。
他赶紧跑开。
“你干什么?!”
“你们唱戏的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陈皮抓着九爪钩,做出保持攻击状态。
他仇视的目光看向所有人。
据红鹤说,不知怎么开起玩笑就打起来了。二月红才知道徒弟中有些人出言不逊。
“放下。”二月红厉声道。
陈皮奋力甩出九爪钩,明显使了杀招。
“别打别打——住手!”丫头也叫了一声,那九爪钩好似流星,弯曲着飞行而来,只取他的面门,二月红用常人不可思议的姿势接住了九爪钩,轻轻一捏,九爪钩上面的那几个钩子就散落了下来。
众人皆惊,如此之快的速度,二月红是怎么接下的?他们浑然不知,只觉得震撼无比。陈皮也惊,看了一眼装着铁弹子的那个锦囊在远处。他第一次深知自己输了,而且输的那么彻底。
可陈皮仍旧不服,抄起一把棍子与二月红对招,二月红步步为营,面前这个男人的握棍方式明显不对,显然是生手,他的手拿太下,会导致用棍时会由此受限。陈皮出手一来就想敲他的头。这个大幅度的动作导致了他破绽百出。二月红一棍抽到了他的手,转身抽手又是一棍,陈皮想进行格挡却仍不能,第二棍是躲开了,第一棍抽到他的手发麻。
陈皮一个箭步,想以极快的速度取胜,二月红棍子一抵,陈皮跌倒在地,就见得他的棍子抵着自己喉管。
“这人杀伐太重,留在这恐怕大祸临头。”二月红转身回看丫头,她却泪流满面,“爷。”他心底痛了一下,收起了棍子,安慰好丫头。
陈皮却换了一种姿态,跪着。
“按戏台的规矩不该收你,戏台培养童子也是从小开始的,你也不愿唱戏,看在丫头的份上,那你同我去做那种活吧。”二月红看向红鹤鲜血淋漓的手,“还有,以后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发生,我说的话绝对有效。”
“行啦,你也别跪着了。来,吃面吧。”丫头见气氛缓解下来,把那碗面递给他。
那时丫头也是穿了一身白底粉边的沃裙,恍惚间陈皮还以为自己看见了母亲,这样的景象似乎是最后一道温暖。这样的温暖有过于真实,似乎瞬间就幻灭。